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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喬蔚然見孟斌這樣子便知她肯定知道藥的來源。季臣這會肯定是聽不進自己的話,說給孟斌聽,想來會更好些。她撫了撫臉上的紅腫,凝重道:“那藥有問題,越吃病情會越重。”

孟斌先還以為喬蔚然要問季臣的病情,沒想到……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才冷冷罵道:“胡扯,這藥可是小悠親自為他配製的,這些年要不是有小悠的照顧,他早就瘋了,你不要在這信口雌黃、挑撥離間,就算他們倆成不了,你跟他也永遠不可能!”說到這,她不禁又想起喬蔚然的種種惡行,遂狠狠地推開喬蔚然:“走開,別攔著我看我兒子!”

喬蔚然不敢攔著孟斌,只能跟在她後面邊跑邊解釋:“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一會我就把證據發到您手機上,你要不信也可以自己找人去驗藥。我沒必要跟你扯這謊,您只要自己再找人驗一遍藥就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我知道您對我有偏見,可這件事上請您一定聽我一回,暫時不要給季臣吃那個藥,您去問問丁悠,也許她也不知道那藥的負作用,這檢查花不了多少時間,阿姨您就試一試吧?”

追到急救室門口時,守在裡面的護士一看到喬蔚然就直接趕人:“別進來別進來!”

孟斌冷瞥了一眼身後的喬蔚然,轉身頭焦急地對護士說:“護士同志,我是裡面病人的母親,我總可以進去吧?”

小護士一看孟斌那雙與季臣一模一樣的眼睛就肯定了她的身份,才小心地開啟門:“進來吧。”眼睛卻警告地盯著喬蔚然——不準進來!

喬蔚然苦笑一聲,澀澀地退回到過道,陰影下。

孟斌進來時,季臣的傷口已經包紮好,醫生正在詢問他身體其他地方的不適。見到她時,季臣僵硬地喊了聲:“媽。”孟斌的眼睛就紅了。她的兒子,左手腕包著厚厚的紗布,捲起的袖子是一片紅汙,他身上也是各種顏色混雜,頭髮亂蓬蓬,因為發狂而腥紅的眼球還殘留著血絲,嘴角的擦傷上塗著紫色的藥水,狼狽極了。

她的兒子,從來是天上的星星,高不可及,可現在……生生被那個賤女人糟蹋成這副模樣。她除了心痛,還什麼也做不了,事隔七年後,她再一次感受到頹敗。

孟斌輕撫了下兒子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下,問醫生,“醫生他現在怎麼樣?沒什麼問題了吧?”

送人來的救護醫生已經告訴說這病人精神上有些問題,剛才打過針定劑,病人表面看情緒似是恢復了,可誰知道是不是假像,萬一他身上還有其它受傷的地方呢?

當著季臣的面,醫生不好直接說,便道:“外傷都處理好了,沒什麼大礙,現在我正問他還有沒其它不適的地方,有些隱症表面檢查是檢查不出來的,最好是能拍個片子,以免漏診了什麼,小病變成大病。”

季臣聽說還要做檢查,當即便不樂意,冷著臉要走人。孟斌知道他討厭醫院,可醫生說的話她也聽進去,怕兒子成了醫生口裡的萬一,她還是狠下心,壓著季臣做完所有檢查。

只是抱著以防萬一的心理做的檢查,沒想到結果……

昨天聽喬蔚然那些話時,孟斌只覺得滿口胡言,一點也沒聽進心。現在……精神科主任醫生親自跟她說,她猶豫起是不是該接受喬蔚然提出的建議?

她最後一次見到喬蔚然是進急診室時,陪著兒子出來做檢查就沒再見到人,之後的一天也沒再見到喬蔚然,除了半夜裡收到一條藥的檢驗報告外,喬蔚然再沒有聯絡他們。等到她想明白想找喬蔚然再問情況時,喬蔚然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不過這沒什麼大礙,就像喬蔚然說的,這檢查花不了多少時間。假如結果真如喬蔚然所說,那麼丁悠,便要重新考慮了。

季臣對自己的檢查結果一點都不關心,他本來就是瘋子,就算那藥對人有負作用,那也是在他瘋了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