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離開營帳後,焚皇起身,將自己手中的那封簡訊遞給了北落,說:“大祭司的想 法和你一樣。”
“還是陛下英明實際上陛下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只是大祭司的信給陛下吃了一顆定心丸 而已。”北落恭敬地說,接過信,只看了一眼。
焚皇盯著北落,皺起眉頭道:“北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這語氣倒讓我覺 得有些害怕你。”
北落聽罷立即跪了下來,道:“請陛下息怒降罪我並無其他意思”
“起來吧”焚皇拍了拍北落的肩膀,“我只是不希望你這個帶兵的將領,說話變成和龍 途京城中那些重臣一樣,只會溜鬚拍馬,阿諛奉承,根本就不說人話”
北落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因為在先前,自己腦子中也是一片混亂,與其說大祭司的信 給焚皇吃了一顆定心丸,不如說那顆定心丸讓他心中不再那麼忐忑。
“不到兩年,朕就經歷了兩次戰敗,如果說第一次僅僅是因為敗在那個謀臣手中,朕心 中還有些安慰,面子上還過得去,但這第二次……”焚皇說到這,沒再說下去,覺得心頭有 一塊東西堵在那,讓自己難受無比,呼吸都有些困難。
“陛下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北落打定主意,決定將心中的想法全盤托出。
“你儘管直言好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不喜歡你學那些狗屁重臣一般,文縐縐的說著 讓我聽著發酸的話。”
“陛下我們這次失敗,敗在大意,敗在輕敵,或者說我們是輸給了我們自己”北落道, 說完之後沒有直視焚皇的雙眼。
“哦?”焚皇扭過頭來,盯著低頭的北落,“這和我剛才所想一樣。”
“我們低估了天啟軍的實力,不管是他們的計謀,還是他們軍隊的戰鬥力,換言之,就 算我們知道天啟軍已經進入了佳通關,提前做好了準備,唯一可以抵抗他們的辦法便是退回 到建州城內,利用城牆作為掩護,不過那樣一來,我們也被困死了在建州城中,畢竟虎賁騎 是騎兵,和赤雪營的那些步卒不同。”北落將自己先前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焚皇道:“的確如此,到時候我們就變成防守,而不是進攻,騎兵用來防守?說出來就 是一個笑話,況且就算是開啟城門出去迎戰,在雪地上也沒有一半的勝算……你說得對,我 們敗了,敗給了自己,自以為擁有虎賁騎便天下第一。”
“是的,陛下,所以我認為當務之急,我們應該著手訓練一支步卒軍隊,從騎兵之中, 甚至可以從奴隸當中挑選出來一批人,組建我們自己的步卒軍隊,如從前的大滝皇朝軍一樣 ,至少要面面俱到,太過單一,無法適應不同的戰場和不同的敵人。”
焚皇笑了,很是欣賞北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也沒有看錯阿克蘇,若沒有你們這一 文一武,恐怕朕早就不知道犯下什麼可怕的錯誤了……不過天啟軍中的軍師賈鞠也無愧於當 初大滝皇朝謀臣之首的稱號,又讓朕見識到了謀臣之首的可怕。”
“陛下……”北落聽罷道,“有一件事,我剛剛從手下的虎賁鬼泣那得知,其實指揮這 次建州城奇襲戰的並不是賈鞠。”
“哦?”焚皇很是吃驚,“不是賈鞠?那會是誰?是廖荒嗎?”
“是一個名為天輔的人,暫時還沒有查清楚其來歷。”
“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訊息?”
“我手下的虎賁鬼泣抓獲了兩名天啟軍赤雪營的受傷軍士,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這個訊息 ,但還有一個訊息相信陛下聽了之後會更加吃驚。”
“什麼訊息?”
北落挪動了下步子,沉聲道:“賈鞠已經離開了天啟軍,如今正在返回北陸的途中,而 且已經不再是天啟軍的軍師,沒有任何官職,只是一個平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