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淡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如果說……問鼎寶座呢?”她再問道。
二皇子突然眼神深邃起來,眯起好看的雙眼定定望著花陰,瞧著她那沒有一絲起伏的臉,似想要透其看穿她的心思。良久,他笑道:“義妹這玩笑似乎開得有點大了?”
花陰淡淡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答道:“我比較喜歡和爽快人說爽快話,更不喜歡跟人說廢話!”
二皇子微微一怔,隨即笑答:“是,義妹有話直說,本殿洗耳恭聽。”
花陰只是微微揚了揚眉,並未急著開口。
二皇子一直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很有耐心地等她的話。接著只見她神色漸漸轉冷,相比之前的幾分隨性,這下顯得更加的冷漠凌然。
“想必二皇子也已經猜出我此行的目的,那我就不再拐彎抹角了。”她一字一句,說得很慢,也很清晰。她說:“我要整個花家的人從此在西臨消失。”
二皇子聞言神情裡是意外的平靜,雙目也越發深邃,他淺笑道:“義妹的目的,本殿確實猜出幾分。不過,義妹的出現倒是叫本殿詫異不已。”
花陰凝眸看他,道:“為何?”
他斂去臉上的笑意,認真地看著她,緩緩問道:“義妹要找的人為何是本殿?”
花陰淡淡道:“我以為二皇子應該很明白。”
二皇子既想要滿足自己的野心,就必須得要鬥過西臨太子,可太子實力深厚,無法輕易撼動,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花錦鴻同太子坐在同一條船上,也是太子的左右臂膀。如果能將花錦鴻除掉,那就意味著太子一派將失去最大臂力,這應該算是二皇子最想的、也是最樂意見到的事情。所以,花陰當下所謀,對他而言,只有利沒有弊。
二皇子極其輕微地蹙了蹙眉,沉默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道:“丞相府根系盤大,花丞相更是為人深沉,義妹所求之事只怕是有些難度。”
花陰看他一眼,小臉上掛著一絲不以為然。
二皇子神色平靜地平視前方,眉目肅然,繼而正色說道:“本殿如今所處的位置,義妹應該已經很清楚不過。雖說義妹的話的確很讓本殿動容,但本殿卻從不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我也從不做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花陰神色不變地淡淡回道,那雙冰冷的黑眸裡瞳色深不見底。
二皇子的意思,她不是不懂,他是在告訴她:他與她不同,就算最終結果失敗,她還可以有東祈作為後盾,但是,他卻沒有退路。
西臨已由太子一脈獨大,不像其他各國皇子間勢力相互制衡,他如今在西臨正身處尷尬,要除掉花相府的勢力,他不是不想,但除非是有必勝的決心,要做就得做得乾乾淨淨。不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留給他的只有後患無窮。因此,他才要事事鄭重,不敢草率答應花陰。
二皇子沉默著,回視她淡定卻堅持的小臉,眼神沉靜。
花陰輕輕勾起嘴角,“如果是在此之前,我不可能並不會來找二皇子,但現如今卻不同。”
二皇子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盯著她平靜的臉,她唇畔冷冷勾起的笑意深邃,隔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緩開了口:“謀害朝中官員,頂替他人身份,欺君罔上,意圖謀反……這些夠不夠花錦鴻死好幾個來回?”
二皇子聞言面色漸變,一雙幽亮的眼睛卻深深凝視著對面的女子:“義妹的意思是?”
“二皇子很快會知道的!”花陰只是回道,黑眸裡閃爍著細小的冰芒。
二皇子愣過之後,沉思她話裡的深意。
片刻,他看著她,平和地問道:“我那太子皇兄,義妹可還計較?”
“二皇子以為呢?”花陰側過頭,神情寒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