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有許多經驗可以教我的。”
“這靈仙界過去或是個逍遙之地,承載了諸仙寄託,可惜啊,圓環之道既立,那些提早離開的群仙魔頭佛陀或許還有一分希望,留在此界的,不僅沒了上升之途,更只能隨著圓環輪迴,一遍又一遍的上演過往,哪怕是仙人、覺者、大魔,驚才絕豔,方得長生,結果受此天道影響,都會沉溺其中,宛如夢境,忘卻了諸多,成了那戲臺上的提線木偶,何等悲涼!”
說到後來,張燕的話語中有著無盡遺憾:“萬千人傑困於一人之道,貧道固然有心一拼,終是一敗塗地,淪為此局,悲乎哀哉!”然後,他看著陳淵的目光中,忽然迸射出璀璨神光:“但陳王既是復甦,命格不受天道約束,如今一復甦,就斬殺董卓,直搗蒼天關竅,或許就是吾輩掙脫的希望!”
“你這話可說錯了,我殺董卓是為了自保。”陳淵語氣真誠的說著,但心裡也不免驚歎,諸多仙人、天魔居然被一個圓環之道如此玩弄,實在是讓人心驚!須知,斬殺天魔是一回事,操弄其命數,可就是另一個層面了!
這豈非是某人為了求道、成道,把一界之人都約束起來,去拍一個反覆上演的連續劇?每年暑假定時播放的那種。
以整個世界的時間輪迴,反覆印證自己的道路!
修行到這等地步,已近魔怔。陳淵覺得已經理解不了這等大能的想法了。
與之相比,蘊靈仙那等為了成就一人,毀滅一界,都顯得正常多了。
“……”
張燕則聽著陳淵的話,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陳淵跟著又道:“我尋道長之頭,是為請教修行之法,至於反抗蒼天之道,著實沒有這個興趣。”他來此界,一是避難,二是求修仙之法,其餘種種,就當是世界背景,難道還要求個什麼主旨深意?聽過便罷,何須煩心耗念?咱找了功法,凝了道月,提升了境界,拍拍屁股就走了!這天大的圓環之劫,還是留待有緣人解吧!
“……”
感受著虛空中還未平息的長河浪潮、天道呼嘯,張燕終於確定,此人確確實實已然成仙,是以認知思緒已與常人迥異。
“陳王,命數為亂,你要修行,便要求亂、求反、求戰!這天下間,有什麼比亂天道、反天道、戰天道,更能符合你這修行命格的?”張燕搖頭低語:“況且,如今蒼天震怒,紛亂已顯,天道之下多少從屬?陳王就是再想超然物外,又哪能如願?”
陳淵搖搖頭,回首這一路走來,都是與人為善,不想沾染仇怨,奈何總是造化弄人,總能遇到許多不開眼之人。
正想著,前面光芒一變,二人自那鏡中洞裡魚貫走出。
洞外,王允等人正來回踱步,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陳淵心中一動,轉頭看向角落,見那氣息奄奄的華雄依舊癱坐在角落,但身前卻沒有自己吩咐的溫酒。
“酒呢?”
陳淵眉頭一皺,覺得這一來一回的意境,因此而不完美了,但思及前後之事,忽有幾分猜測:“莫非是我速度太快,連酒都沒來得及奉上來?”
這麼一想,他遊目四望,隨即眉頭皺起,見這外面的人大體不變,只是多了幾個冰甲侍衛,正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但……
“陳留王呢?”
他居然沒有發現那位大漢宗親。
如今,少年天子既死,陳留王的身份位格立刻就不同了,按著原本的歷史脈絡,那就該是漢獻帝了!
難道親自去給我溫酒了?
陳淵想著,身後的鏡中洞裡又傳出雜亂的腳步聲。
王允等人原本見著陳淵與張燕出來,神色就是一變,一副忌憚、警惕的模樣,不過等他這麼一問,那王允似是下了決心,忽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