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家裡的主母,便容不下這狐媚子的做派!”
樊香兒被她拽的頭猛的後仰,頭皮被扯的生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孔媽媽自幼將樊香兒看大,見她吃虧,忙衝過去,一把將秦氏手腕抓住,急急道,“夫人,您快放手,這不是姨娘的錯!”
“不是她的錯,難不成還是本夫人的錯?”秦氏冷笑,手指緊抓著不放,向自己的幾個丫頭一使眼色。
杏兒等人會意,齊齊一湧而上,扯住巧慧和孔媽媽踢的踢打的打,將她們從樊香兒身邊拖開。秦氏卻手腕狠力一拽,將樊香兒轉了半個身子,揮手兩記耳光抽在臉上。
樊香兒疼的幾乎流出淚來,近日小心收斂起的脾氣頓時冒了出來,尖叫一聲,喊道,“你這個該死的老太婆!”不顧長髮被她抓著,拼力回身,兩隻手從上到下便向秦氏臉上抓去。
秦氏一聲厲叫,臉上已添了七、八道血痕,手卻不由自主的鬆了。
樊香兒腦袋得了自由,更不相讓,橫身撲上去,雙手緊緊抓住秦氏髮髻,也是一頓亂揮亂打。
秦氏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頓時被她打的披頭散髮,尖叫連連。
杏兒等人見秦氏吃虧,發一聲喊,棄了孔媽媽和巧慧衝了過來,扯手的扯手,抱腰的抱腰,齊齊向樊香兒身上招呼。
孔媽媽和杏兒見自己家主子被一群人圍打,忙又衝了回來,一群人打成一團。
阮一鳴在一旁連連頓足,怒聲喝道,“住手!快給我住手!”卻哪裡有人理他?阮一鳴氣的全身發抖,要喚人進來拉開,只是樊香兒身上不著寸縷,自己身邊跟著的全是小廝,卻無人可喚。
屋子裡正打成一團,但聞門口有人失聲道,“出了何事?”但見羅媽媽帶著幾個丫頭、媽媽趕了進來。
阮一鳴如蒙大赦,也顧不上看她身後都跟的是誰,忙道,“快,快將她們拉開!”
羅媽媽得令,忙帶著婆子們上前,將打成一團的眾人分開,才從人群裡剝出全身光溜溜什麼都沒穿的樊香兒。
阮一鳴見她伏在地上爬不起來,瑩白的肌膚上,到處是傷,不由怒從心頭,霍然轉身,顫抖的手指指了指秦氏,卻說不出話來。隔了良久方緩過口氣,說道,“巧慧,扶你家主子進去!”
巧慧也是披頭散髮,衣衫凌亂,形容十分狼狽,忙應了一聲,和孔媽媽一邊一個駕起樊香兒向內室去。
秦氏氣的嘴唇哆嗦,一霎時,心裡的嫉恨激潮狂湧,吼道,“賤人,站住!”拔步又向樊香兒追去。
“夠了!”阮一鳴大喝,上前一把將她拖住,喝道,“你還鬧的不夠?”手臂用力一甩,將秦氏整個人甩入了椅子裡。
夫妻十年,他從不曾動過她一指。秦氏想不到,如今為了一個樊姨娘,他竟至動手。一時間,心中悲憤交集,放聲大哭起來,大聲罵道,“阮一鳴,你……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枉我為了你……為了你不惜殺人放火,你竟然如此對我……”一邊哭,一邊猛的跳起來,劈頭蓋臉甩他一記耳光。
阮一鳴被她打的怒火中燒,吼道,“你這瘋婦,鬧夠沒有?”順手將她重重一推。
秦氏被他推的一個趔趄,撞到桌上才勉強站穩,白著臉哭道,“好啊你,阮一鳴,你長本事了,學會打女人!”握著拳頭衝上去,向著他亂揮亂打。
阮一鳴忍無可忍,大聲怒喝,“你再胡鬧,當心我當真動手!”
羅媽媽連聲嘆氣,勸道,“相爺,夫人,快別鬧了,夫妻之間,哪有這麼大的仇恨?”扯住阮一鳴的袍子,說道,“方才老夫人命人尋你,快些去罷,仔細老夫人擔心!”連說帶勸推出門去。
阮一鳴咬了咬牙,向秦氏瞧去一眼,但見她臉上幾道血痕加上滿臉的淚水,令一張臉越發顯的猙獰,不覺心裡大感厭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