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
媽的!周曉溪下的到底是什麼藥!詹曉軍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向方向盤,汽車發出一陣陣短處的鳴笛聲,他想堅持著再試一次,汽車卻不聽他的使喚,左右扭動著死了火。
他想見林瑞!他不能放棄!
詹曉軍步伐不穩地下車想截一輛出租,飛馳的空車紛紛從他身邊開過,卻沒有一輛願意停下來,詹曉軍滿臉的鮮血讓人不敢靠近。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準一輛開近的計程車咬了咬牙,忽然衝到了路上。
緊急剎車的摩擦聲響徹了這條街道,詹曉軍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車輛在離他幾厘米處停下來,急剎捲起的沙土揚在他臉上,計程車司機探出半個身子想要大罵,卻被詹曉軍的模樣給嚇住。
詹曉軍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開車。”
司機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這車不能載你,你換一輛吧。”
詹曉軍掏出錢包,把裡面的現金都遞給司機,再一次說:“開車。”
也不知道是詹曉軍的樣子太嚇人,還是金錢實在太誘人,司機大哥終於發動了汽車:“行,行,哥們你要去哪裡?”
詹曉軍報出一個小區的名字,司機大哥不安地問這位怪怪的乘客:“哥們,我看你現在的情況先去醫院比較好吧。”
“快開車!”詹曉軍用盡力氣大叫,後腦勺處從脊椎上傳來一陣彷彿電擊一般的酥麻,“快走!”
司機大哥不敢再說話,加大油門竄了出去。
詹曉軍甚至看不清車駛過了什麼地方,街燈流竄繁花似錦,窗外疾馳而退的景色掠過詹曉軍的眼簾,他捂著自己的腦袋,許多小傷口的血已經被止住,留在上面的是一團由血小板組成的血汙以及陶瓷的碎片,逐漸褪去的痛感壓抑不住身體裡肆虐的暈眩,頭好痛,詹曉軍緊握著拳頭,好難受!
司機大哥把車停在林瑞工作室樓下,拍了拍副駕駛座上那個看上去很虛弱的客人:“哥們,到了。”
“謝謝。”詹曉軍堅持著開啟了車門,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大廈。
電梯一層一層地往上走,詹曉軍看著那個數字從1到2,從2到3,然後電梯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是那個住著他愛人的房間門。
詹曉軍費盡最後的理智走到門前,跌坐在地上,他想喊林瑞,可是聲音卻乾啞得幾不可聞。他敲打著大門,可是微弱的聲音幾乎無法傳達出去。
那扇該死的大門,如此堅硬,阻礙了他想傳達的一切。
詹曉軍漸漸失去知覺,失血過多的身體被依然健在的藥物侵蝕殆盡,他虛脫地靠在門上,重複地,機械地敲著那扇大門。
林瑞,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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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趴在工作臺上,一手拿著筆,一手按著紙,腦袋枕著複寫臺,口水流過畫了一半的人物,睡得正是香甜。
他正在做夢,一個美夢。
夢裡他獲得了超級漫畫大獎,成為了國內漫畫界頂尖的畫家,無數他喜歡的作家紛紛授權給他請他畫畫,他舉著獎盃站在領獎臺上高興地哈哈大笑,尤其囂張。
然後他在臺下的一堆粉絲中看見了詹曉軍。
那個永遠都那麼帥的男人在臺下為他鼓掌,歡呼,甚至尖叫,他跑下臺去撲在詹曉軍身上,若無旁人的親吻那個男人,周圍的人居然沒有奇怪,反而一個個的都上來訪問他:“林瑞,你以愛人為原型畫的漫畫等到了大獎,請問你有什麼感想?有什麼要對你的粉絲說的嗎?”
他高興地大喊:“我要謝謝大家!謝謝大家願意愛我和詹曉軍!”
記者們蜂擁而至:“那你有沒有什麼要對詹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