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些不可置信的猜測,“難道說,是我們錯把嬰兒當成了腎臟,給三尾雪子移植了嗎?”
“不可能,這怎麼看都是一個腎臟。”瀨口醫生拍案而起,“總之,我們要儘快動手把它取出來,先從胃部著手,把它切掉。”
說完,一群人立刻開始給三尾雪子準備起了手術,渡邊醫生一邊穿上手術專用的衣服,一邊仍在不可置信的說:“真希望這是X光在和我們開的一個玩笑,要不然就是我們在做夢。”
瀨口醫生嚴肅的盯著躺在手術檯上的三尾雪子,對一邊的助手說,“手術刀。”渡邊醫生聽了,立刻也安靜了下來,嚴肅認真的看著三尾雪子的腹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最後在眾人的協助之下,瀨口醫生仔細的避過三尾雪子腹部的主要動脈,沿著腹部的肌肉紋路小心的剖開一道口子,暴露出內部的臟器,從剖開的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三尾雪子身體中的各個器官隨著血液的流通和心臟一起搏動的幅度,非常柔軟而又溫暖的感覺。在這些臟器中,她的胃幾乎霸佔了所有的空間,壓迫著肝臟和肺部,正要下刀的瀨口,突然把刀收了回來,眾人都用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剛才明顯浮動的胃部,感覺就像是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動而牽著到胃壁跟著一起翻動一樣。
瀨口等胃壁的翻動停下後,小心的伸出雙手,在沿著胃壁剖開一個半圓的弧形,然後掀開……
“這……這究竟是……”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
“這究竟是誰?”一個助手終於說出了完整的話。
只見掀開的那個胃裡正好可以看見一個正側著臉的女人的臉,她的眼睛大大的睜著,直視前方,胃裡一片的黑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什麼,粘膩的胃液鋪蓋著她的整個頭顱,黏糊糊的頭髮都粘成一團貼在她的頭皮上。
也許是感覺到了光線的關係,女人的眼睛轉了轉,最後看到了正上方的幾個帶著口罩正用不可置信的不光看著她的人。她把臉完全的正過來,然後從剖開的胃部的缺口處一點點的把頭鑽了出去,仔細的看了站在旁邊的幾個人,說:“我叫富江。”
她的頭從三尾雪子的腹部鑽出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在肚子上的一顆頭一樣。
……
醫院裡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醫院裡湧進了一大批的感冒和發燒的患者,他們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的徵兆,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本來沒什麼人顯得安靜非常的醫院,在這一段時間來變得越來越擁擠,而又吵鬧。
大批的患者沒有病房可以居住而都坐在醫院通道的兩旁,有咳嗽的、有意識昏迷不清的、也有直接昏迷的。每一天,這樣的病人數量都在增加,醫院已經開始懷疑,這是一種新型的傳染病,好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因發燒症狀而死亡的案例。不過,這並不能使人感到安心,來到這裡的病患中,有的人身上有被咬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大型動物咬的,無一例外的會少掉不少的皮肉,並且這些外傷的周圍,明顯的像是被感染了一樣,擴散的非常快,一個普通的咬傷,只要兩天到三天的時間,就能擴散到整個的手臂或者是腿部,許多的人被迫做了截肢手術,而咬在軀幹上的人就沒有那麼的幸運了,他們在送到醫院沒多久就死亡了。
而且在給三尾雪子做了剖胃取頭的手術之後,雖然當時在場的幾個醫生掩蓋的非常嚴密,但是在醫院裡還是出現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傳聞。其中有一個傳聞就是:某天夜裡,這家醫院的醫生們進行了一項奇怪的手術,他們從病人的肚子裡取出了一個腎臟,而這個腎臟後來竟然長出了頭和四肢,現在,這個奇怪的腎臟就放在醫院的地下室裡。
“佐藤先生,量體溫的時間到了。”護士小姐來到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