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說道,“可那些寨主們肯答應嗎,他畢竟還沒有得到朝廷的正式冊封,那些寨主們願意為他出糧出米嗎?”
她心中一笑,如何會不願意,只要那個人的兵一直留在這裡,那些寨主和頭人們就會屁顛屁顛的把糧食送上來。不過這些話,她卻是不會說出來,龔寧正值血氣方剛子爽直,不如那些寨主齷齪,有些世事,是他看不明白的。
實際上,她要把孫永金的兵留下,又何止是為了鎮住那些寨主們,更重要的是要讓那個將軍放心,難道他攻打南甸真的就是那麼大公無sī,是為了扶植龔寧成為宣撫使,當然不是,他是為了控制南甸,讓這裡成為他穩固的大後方,只有龔寧盡心盡力的為他出糧出兵出力,他才會支援龔寧在宣撫使這個位子上坐下去,若是稍不如意,只怕反掌之間,就能把他拉下馬來。
她雖然是個nv子,卻把事情看得通透,繼續說道,“既然這樣,不如與他約為兄弟如何,你的兄弟就是南甸所有寨主和頭人的兄弟,兄弟的兵留在這裡,幫助你守衛南甸,那些寨主和頭人感jī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捨不得那點糧食。要我說,你就該讓那些寨主們報效朝廷,幫將軍在南甸組建一支軍隊,一來。可以讓你扶助朝廷的心思得到一點的滿足,二來,可以擋住清兵,只要清兵打不過將軍,你的宣撫使之位,就沒有人能夠動搖。”
龔寧覺得她說得格外有理,興高采烈的說道,“對啊,若是約為兄弟,其他人就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她欣喜的看著龔寧採納了她的建議,心中也是歡喜,繼續說道,“你以為這麼點就完了,對於你那個哥哥,你準備怎麼處理?”
龔寧隨意的說道,“還能怎麼處理,讓他在佛堂裡悔過吧。”
她搖搖頭,龔寧終究還是把世事看得太簡單了,雖然這種爽朗的在軍中得到不少士卒的好感,但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吃虧的,於是又是苦口婆心的說道,“你可以讓他在佛堂悔過,但不能讓他在家中的佛堂悔過,你應當把他jiāo給將軍,讓將軍來處置。”
龔寧臉上滿是不解,說道,“將軍已經答應我,把大哥jiāo給我來處置。”
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搖頭,孫永金雖然答應了他,但並不代表以後永遠也不會後悔,只有把他的大哥jiāo出去,才能真正的讓人放心。實際上,孫永金有可能殺龔樂嗎,完全不可能,不僅不會殺他,還會好好的把他保護起來,若是有一天,龔寧敢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那麼他的哥哥就是孫永金手中的一張王牌,可以像今天一樣,輕易的把龔寧拉下來。
既然已經成了孫永金這根繩子上的螞蚱,就不要再讓人看到什麼搖擺的姿態,更不要讓人看到什麼不必要的野心,當年沐家為什麼能有世襲雲南的地位,不就是因為他們自始自終的跟著朱元璋,從未出現過任何動搖,她想得很清楚,默默的在心中醞釀著,該如何來說服自己的丈夫。
這時,龔寧看著自己的妻子低頭苦思的模樣,笑著說道,“好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我好。我把大哥jiāo出去吧,相信他不會太為難大哥的,儘管如今已是反目成仇,但他終究還是我的大哥啊。”
她也是笑了起來,說道,“傻瓜,他怎麼會殺了你大哥呢,保護他還來不及呢。”
說完,她再度幫著龔寧整好衣裝,就要出去排練排練,到時候的就任儀式,可不要出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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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煤油燈下,孫永金使勁的róu著眼睛,他有一點懷念城鎮中心裡明亮的白熾燈,可口而符合心意的飯菜,那裡可是很給他一點現代的感覺,若是有一天能開分基地就好了,這樣自己會舒服很多,不過,他更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面對這錯綜複雜的環境,他是一步都不能走錯,否則就是個一敗塗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