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淚,不由的染上眼瞼。
西臨魘用袖擺輕拭去唇邊的血跡,不在意的笑笑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可是,我的腳卻如同生了根一般,如何已移動不了半分。我想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想問,是誰把他害成這樣?無奈,魅影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時刻提醒著我……
“你怎麼了?”見我站著不動,西臨魘忍不住問道。
我慌忙搖頭,眼中的淚跟著灑落在地,腳下突然就有了力氣,我逃也似的奔出屋外,竟忘了將藥碗帶出,回去拿是不可能的,我索性漫無目的的在堡內晃盪。
逛到花園時,想起小時候經常跟盈瀟還有西臨魘在假山中玩躲貓貓,便忍不住朝亂石中走去,冷不防看到中間兩塊最大的假山間竟然有個可容納一人進出的小洞,洞口密密的雜草掩蓋著,若是不細看,根本不容易被發現。
我明明記得這個洞以前是沒有,好奇心驅使下,便鑽了進去一探究竟。
石洞比我想象中要大上許多,洞內隱隱散發出類似夜明珠的光亮,勉強可以看清洞裡的路,差不多走了十米深的距離出現了一間石室。
石室內本身是沒有什麼東西的,只是在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石門,無論是使出多大的力氣也無法將石門開啟。
……
此情可待,成追憶(3)
我不由得想起電視裡密室機關類的東西,便開始沿著牆壁四處摸索可能開啟石門的開關,找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把整個石壁仔仔細細的摸了遍,硬是沒能將暗門開啟。氣得我當下對著石壁連踹了三腳。
結果,石門居然緩緩開了,我當下狂笑不止,搞了半天,原來這門還是聲控的啊!
可是,當我看清石門後面的東西時,就再也笑不出來了,那是大堆大堆的硫磺混合物,也就是俗稱的火藥,份量足夠炸掉整個汜刖堡。
我腳下一軟,癱坐在地,到底是誰,竟然對汜刖堡恨到這種程度?我原以為對方只是衝著汜刖堡的錢財而來,現在看來並不完全是這樣,對方根本就是一心想要毀掉整個西臨家。
想著,想著,我從地面一躍而起,這麼大的事一定要趕快通知西臨魘才是。
誰知腳還未站穩,就見石室外閃進一抹人影,我還來不及撥出聲就被對方一記手刀給劈暈了過去,倒地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只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很想問為什麼,可是,等待我的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暗室中,四周昏暗一片,角落裡快燃盡的火把隱隱發著微光。
我著急的就想起身,卻發現四肢綿軟,一點力都使不上,很明顯是被人下了藥。這時石門被暗室的門被開啟,熟悉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秦叔?”我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來人。
秦叔揚了揚唇角,老謀深算的笑道:“丫頭,果然是你!”
“你怎麼會知道的?”臉上的人皮面具還在,為什麼他能這麼輕易就認出我來?
“不是我,是少主!”秦叔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的易容術能騙過所有人,卻單單騙不過他的眼睛!”
我黯然垂下眼眸,苦笑道:“是無影告訴你的,對嗎?”
……
此情可待,成追憶(4)
“看來,你都知道了!”秦叔沒有絲毫再隱瞞下去的打算,直接大方承認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再抬眸,眼中已然充滿的憤怒,還有失望,眼前的這個是這個時空裡第一個給我溫暖給我家的人,亦父亦師。
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汜刖堡,傷害西臨魘的,竟是我最最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