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感覺到有人靠近了,有人試探性地抓住了她的手,貼近了她的耳邊,潮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耳朵裡。
他在說話。
顧小文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耳邊只能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他說,「我找到了,他們。」
「找到了,想要害你的……人。」
「我不會,」他似乎咬牙切齒,「不會放過他們。」
顧小文在夢中突然就很焦灼,她想要回握住這個人的手,她已經透過聽聲音,聽出了這人是江容。
她想說話,可她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然後一個潮濕的吻毫無預兆的貼上來,她的耳垂落入了一片濕膩之間,那個人的呼吸還在她耳邊,很重,很急,帶著些許曖昧的意味。
顧小文不受控制地心悸,然後猛地抽了一口氣,睜開眼的瞬間,眼前什麼都看不清,但是耳邊被舔的感覺還很清晰,都舔到臉上來了!
「一隻耳!」狗東西!
顧小文低罵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側頭看著它,坐起來踩了一下它的後背,「你怎麼跑回來了……」
「大小姐醒了吧,」謝萍在門口說,「狗進去了吧,你昨晚臥室沒關門,我也沒關,是不是裝修有味道沒有散乾淨啊?」
「沒什麼味道,」顧小文靠在床頭,用腳拍著一隻耳,說,「給它弄點吃的吧,它都餓得要吃人了。」
謝萍說,「哎,它昨晚上被隔壁給扔回來的,小門鎖了,回不去了。」
「這狗到底是誰家的?」謝萍忍不住問。
應該是白康城給扔回來的,顧小文勾了勾唇,「咱家的,有時候去隔壁蹭飯,蹭睡。」
謝萍「啊」了一聲,「這狗也不看家,養它幹啥死能吃……」
嘟囔著去取狗糧,顧小文踹了一隻耳一腳,「不去乾飯嗎?」
她抬頭對著門口示意,一隻耳舔了舔顧小文的腳,顧小文連忙抽回來,「哎!滾蛋!」
一隻耳跑了。
她看了眼時間,索性下地去洗澡。
洗完澡在車庫裡面開了一輛平時不怎麼用的商務車,去公司了。
距離她訂婚還有十幾天,這期間孫關辰已經把那半條街的店給顧小文清出來了,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她早上只想了一小會兒江容,就不想了。
但是顧小文沒有想到,她去上班,到了公司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江容就站在她公司的大樓門口,手裡還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
越發趁著他消瘦了不止一圈的小白臉和黑眼圈看著瘮人。
顧小文是穿著高跟鞋上臺階的時候發現的江容,看到江容之後,又差點一腳踩空了。
好容易穩住,顧小文手動維持住自己的表情不崩,走到門口問江容,「你怎麼在這裡?」
江容抓著玫瑰,朝著顧小文懟過去,力道用得可不小,不像是送花活像是拿著長\\槍突刺。
顧小文猛地朝著後面一仰,抿住了嘴角的笑,後退兩步轉身看到了不遠處白康城的車。
「……」顧小文這是白康城給江容出的餿主意?
「我哥哥……」江容見花差點懟著顧小文的臉,連忙收回來,「我哥不反對我們了!」
「我,」江容對著顧小文迅速勾了下嘴唇,說,「我們繼續在一起。」
「我……」
「不,」顧小文搖頭,心裡嘖嘖江容居然也會追求人了,這大庭廣眾的嗎,抱著花怪招人的。
但是嘴上拒絕得十分乾脆,「我要跟別人訂婚了,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你跟你哥回去吧。」顧小文說著,朝著公司大門裡面走,裡面已經聚集了好多人朝著外面看熱鬧,畢竟這熱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