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幫衛萱她們想出來的,這一次也不過是變相照搬而已。
其實陸怡元和周月娥贊同這個法子也不是沒有私心的。若是單論畫,她們肯定不如衛萱,但是這種拍銀錢的品評法子,卻並不一定意味著選出來的就是最佳的畫作。
歸根究底,比的卻是誰的人緣好。衛萱、陸怡元、周月娥這幾個在上京城裡名聲最顯的姑娘,都有各自的擁躉。那些少年,便是求不得佳人,可若是能正大光明地得到佳人的一幅畫,那也是如飛蛾撲火一般拼命的。
嘉樹堂正是宴請男賓的地方。
更何況,裡面還有陸湛。周月娥有心同衛萱相較,她倒是想看看陸湛會拍哪幅畫。在周月娥的眼裡,能入陸湛的眼的,恐怕也就是她和衛萱兩人的畫而已。若是陸湛選了她的畫,無論如何,她都得去爭取一下。
當春雪社的畫送到嘉樹堂時,裡面的男賓都卯足了勁兒開始猜,誰是誰的畫,反而置畫作本身的高低於腦後了。
偷偷戀慕衛萱的自然一個勁兒地瞧水墨畫,戀慕陸怡元和周月娥的就往工筆畫去瞧,至於被衛蘅美色所迷的,則完全不知道她會畫哪種畫,這就是悲哀,全都關注她的臉去了。
凝和堂這邊,春雪社的姑娘們便是吃飯都不香,就等著嘉樹堂那邊的訊息。待用完飯,便是木老夫人也少不得跟著陸怡元她們一起翹首企盼。
嘉樹堂和凝和堂隔水相望,中間有九曲廊橋相連,此時堂門大開,很容易就能看見從廊橋上送畫過來的隊伍。
一行十幾個僕人,手裡各捧著一卷畫,從嘉樹堂緩緩走過來,走在第一位的僕人手裡捧著的畫就是今日的魁首。
到這會兒,原本脖子都伸長了往外看的姑娘們,卻又開始矜持起來,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或飲茶、或聊天、或低頭玩弄香囊,但就是沒有一個看那捲軸的。
玉榮公主笑道:“快把第一幅開啟來,讓我們瞧瞧。”
當第一幅畫被展開時,無論是周月娥,還是陸怡貞,或者是衛萱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詫。
畫裡有一隻雪白的獅子犬,還有一隻雪白的波斯貓,犬在假山之左,前腿下壓,作撲食狀,伶俐可愛,貓在假山之右的桂花樹下,瞪圓了黑眼珠看著前方,右前爪正驚愕地抬起來放在嘴邊。
在一犬一貓視線的交匯處,在假山的陰影裡,一隻灰毛老鼠正偷偷溜過。
玉榮公主當時就笑了出來,“這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卻被這貓給當場拿住了,也不知是哪個促狹的小娘子想出來的,著實可愛。瞧這貓,又驚又怒地,可真是畫活了。”
“誰是這畫的主人呀?”玉榮公主問道。
衛蘅雖然料到她的畫大概不會淪落到墊底,但是也絕沒有想到會得到第一名,她心裡既驚又喜地走了出去,誰能想到天上會掉餡兒餅正好砸中了她呢。衛蘅雖然一心想低調,以緩和她的容貌帶來的不利,可誰又能不喜歡這種情形呢。
“呀,是我們家蘅丫頭。”張老夫人忍不住驚訝地道,若是衛萱,她就不會驚訝了。
何氏的眼睛簡直像放光一般,臉色頓時比塗了上好的胭脂還好看。
到底還是周首輔家的蘭夫人沉著,“不知道是誰拍得的?”
大家都知道,得銀錢最多的畫並不一定是最好的,衛蘅又生得那樣漂亮,自有那輕浮的少年甘願為她一擲千金也不惜的。
旁邊一直看著拍畫的木老夫人身邊的丫頭海棠道:“是咱們家三公子一千二百兩銀子拍得的。”
凝和堂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出現了鴉雀無聲的片刻。
作者有話要說:
真愛小劇場………
在楚律被沉醉揪耳朵拖走以後,璫爺我親自出馬,請來了大家一直想見一見的衍衍,他被評為最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