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是打腫臉充胖子。”衛蘅又細細給郭樂怡講了許多京城裡的習俗。
最後不知怎麼的,話題就說到了魏雅欣身上。
“我勸你小心著魏雅欣,天生一個狐狸精、小賤人,可別將她往你府上帶,免得她帶壞你哥哥。”郭樂怡道。
“怎麼說?”衛蘅問道,郭樂怡這話的背後隱藏了深深的八卦,衛蘅實在忍不住不問。
郭樂怡低聲道:“你知道我三哥哥吧,我爹最疼我三哥哥,魏雅欣也不知怎麼就搭上了我三哥哥,生生地將我三哥哥勾得魂都沒有了,哭著、鬧著要娶她,好容易我爹孃鬆了口,魏雅欣卻來了京城,對我三哥哥更是絕情狠心,鬧著我三哥哥大病了一場,我走的時候都還沒好呢。”
衛蘅道:“這怎麼可能,她才多大啊,你三哥哥豈會為了個小姑娘那樣。”
郭樂怡不屑地道:“所以那就是她的本事。”她低下頭又悄悄道:“你還不知道吧,魏雅欣剛來京城就搭上了齊國公府的三公子呢。”
“陸湛?!”衛蘅這次是驚撥出聲的。
“就是他。”郭樂怡道。
衛蘅的八卦心瞬間膨脹了數倍,“你快同我說說。”上輩子,魏雅欣這號人可沒到京城來。說起來,也都是受了衛蘅的影響。那日衛蘅若是不和她的表哥去街上,沒見著魏雅欣被一群小混混欺負,不救她,魏雅欣也就到不了木老太太跟前,也就不會受木老太太的資助進入白鶴書院,再到上京考女學。
“那日齊國公府的馬車驚了馬,碰著了魏雅欣,陸家的二小姐就將她帶回了陸家。魏雅欣那人最是知道怎麼討人歡心,不知怎麼就入了楚夫人的眼,又和陸家的兩位小姐成了好友,楚夫人見她可憐,就將她留在國公府小住。”郭樂怡很有把握地道:“你瞧著吧,不出半個月,魏雅欣一準兒攀上三公子。”
衛蘅心想郭樂怡也太誇張了,這不是還沒攀上麼。
“你怎麼就知道她能攀上?”衛蘅問道。
“我怎麼不知道,杭州城裡但凡有點兒頭臉的年歲相當的公子哥兒,哪一個不喜歡魏雅欣,那小賤人四處勾搭人,到了京城我就不信,狗能改了□□。”郭樂怡道。
衛蘅拍拍郭樂怡的手道:“京裡的水深著呢,魏雅欣那一套在杭州能吃得開,到了上京卻未必,你呀且放寬心,既然知道她是那樣的人,不理會她就是了。”
“我自然是不理她的,這不是怕你上當受騙麼。”郭樂怡擰了衛蘅一把,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衛蘅留郭樂怡吃了晚飯走,她卻說她表姐囑咐她回去吃。她表姐是忠勇伯家四公子的媳婦。
衛蘅這批女學生在二月二十日的時候正式入學的。
一大早何氏親自來將衛蘅喊醒,衛蘅看見女學的那套學服就覺得醜得刺眼,可是又沒膽子不穿。
外面是藏青色的圓領罩袍,裡面是土黃中帶綠色的立領中衣和長褲。這對於穿慣了長裙的小姑娘們來說,穿上之後還真有些彆扭。
女學規定,頭上不能戴任何頭飾,只能編成辮子用藏青色布繩繫了垂在腦後,其他一應首飾均不許戴到女學裡,描眉畫眼,塗脂抹粉更是不許。
即使是衛蘅這樣漂亮得閃瞎人眼的小姑娘穿上這麼一套醜得刺眼的衣服後,在路上也就是個路人甲。
衛蘅匆匆吃過早飯後,去到垂花門外時,衛萱已經等著了,見她過來,拉了她的手一起上了馬車。
新生入學,照慣例都會由山長主持開學大典,還會有師姐發言。衛萱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人選,下面這些新入學的女孩子眼睛都不眨地望著衛萱,只覺得她儀態、語氣無不完美,難怪能被稱為上京第一才女。
衛蘅幾乎天天和衛萱見面,衛萱在她心中的神聖感就少了許多,是以她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她掃了郭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