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她上當故意裝出來的,哪裡有一絲疲倦在裡頭,怕是才喝了鹿血酒還差不多。
衛蘅覺得自己傻透了,她正捶著床,就見陸湛撩起了床簾,“醒了就起來用晚飯吧。”
“把字據還給我。”衛蘅雖然吃了虧,可現在糾結這些也無濟於事,得先把那自作自受的紙條給拿回來才是正理兒。
陸湛倒也沒有耍賴,從荷包裡掏出了紙條還給衛蘅,衛蘅細細地看了看的確是自己那日所書,這才起身將紙條放到燈罩裡燒了。
只是衛蘅行路艱難,也怪她自己作死,沒事兒用那什麼緊蕊方作甚,吃虧的反而是自己,她穿裳艱難,好在不用出門,就隨便裹了袍子,可是用飯時一坐到凳子上就屁、股疼,衛蘅都不知道下午時陸湛下了多大的狠手摺騰自己。
陸湛俯身在衛蘅耳邊道:“去榻上趴著吃吧,我餵你。”
衛蘅有心回一句“不要你假好心”,可又覺得木已成舟,跟陸湛賭氣也沒意思,便拿手圈了陸湛的脖子,由他將自己抱到次間榻上,但是依然意難平,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輕些啊?”
陸湛親了親衛蘅的臉蛋,“已經夠輕了,是你自己太嫩,一掐就是一條紅痕,比花還嬌氣。”
“你還掐我了?”衛蘅瞪大眼睛問。
陸湛摸了摸鼻子,嚴肅地道:“吃飯吧。”
衛蘅伸出手在陸湛身上掐了一把,“臭流氓。”
陸湛輕笑出聲,盛了湯來喂衛蘅,衛蘅趴在軟墊上,小腿翹起來在空中交叉,煙紫色薄紗撒腳褲就滑落到了膝上,露出瑩白纖細的小腿來。
陸湛只覺得眼花,“把腿放下,別瞎折騰。”
衛蘅“咚”地放下腿,狠狠瞪了陸湛一眼,這人自制力太差,反而怪自己瞎折騰。用完飯,衛蘅賴在陸湛的腿上,讓他給自己揉頭髮。
“你是貓兒還是狗兒,還讓人給你順毛?”陸湛好笑地道。
衛蘅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舒舒服服地躺著就是不起來,陸湛也奈何她不得,本來想去前院的和氣堂處理一點兒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咦,對了,今天我跟著母親練字,她看見我那套管問先生的筆,還以為是你送我的。你也有一套嗎?”衛蘅問。
“我那套當初送給你二姐夫了。”陸湛道。
雖然衛蘅問心無愧,但在範用這件事上多少有點兒心虛,聞言只輕輕地“哦”了一聲。
“你那套是你二姐夫送你的吧?他倒也捨得,還求到我這兒來了。”陸湛語氣平淡地道。
衛蘅生怕陸湛揪自己的頭髮,抬起頭來道:“好了好了,已經舒服了,不用揉了。”
陸湛理都不理衛蘅,“聽說當初有人心心念念這位范家表哥,若非那年花燈節上有人出了事兒,某人的表姨母嘴臉難看,只怕……”
“你這也知道?”衛蘅吃驚地道。
陸湛的手微微使力地捏了捏衛蘅的腦袋,“我說你腦子裡都裝的是稻草吧?那樣的人你也看得上。”
“噯,噯,不是的,是誤會,全是誤會。”衛蘅道。
“是不是誤會咱們心知肚明,你若是不想我舊事重提,自己乖乖地再寫一張字據。”陸湛開恩似地道。
“你想得美。我當初的確是覺得范家表哥還不錯,又怎麼了?”衛蘅硬氣地道。可是好女不敵惡男,衛蘅在床帳裡尖叫道:“陸湛,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算什麼好漢?”
葛紗帳中傳出陸湛有些低啞的聲音,“我為什麼要做好漢?做流氓多好。”
然後又是一聲輕笑,“珠珠,你瞧你這身上是不是堆了酥酪櫻桃?”
最作孽是,那風流郎擘開花瓣,輕籠慢挨,開蓬窗排個風流陣,鬥嬋娟弄得銀河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