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得出來的花精。”
話音剛落,有人又龍精虎猛起來,衛蘅先是一愣,後是一驚,待要躲,可是某人吃準了別離之夜,她硬不心腸,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真真是,葉百疊,蕊千重,更都染輕紅。腰肢小,腮痕嫩、更堪飄墜。
只可憐清晨衛蘅還得起個大早,也懶怠服侍陸湛,只又在陸湛的胸口咬了一口,“改日我也要刻個印,蓋在你身上,回來我來驗封。”
陸湛點了點衛蘅的鼻尖,“都是你的,全是你的。你自己吃不消,可不興昨夜那樣求饒的。”
衛蘅無奈地瞪了陸湛一眼,嬌嗔道:“你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啊?”
兩個人又親暱了一陣,衛蘅就要去給楚夫人請安,然後去了萱瑞堂伺候老夫人,並招待那些在家裡住下的女眷。
今日是陸怡貞出嫁的正日子,也是客人來得最多的一日。
凝和堂的戲班子一大早就唱上了,衛蘅跟著大奶奶黃氏在一旁招呼。為了給出嫁女撐場子,衛蘅的孃家不僅何氏和木夫人來了,連已經不怎麼出門做客的老太太都到了。
衛蘅將老太太請到了萱瑞堂坐下,老一輩兒的夫人都在這兒說話,何氏見衛蘅眼下一絲青痕,就有些心疼,可也找不到說話的時間,只能把心事都忍了。
客人裡頭到得最晚的是周家的女眷,周夫人領著幾個兒媳婦都來了,魏雅欣也來了,穿了一襲海棠紅的寧綢褙子,並二十四幅月華湘裙,塗著厚厚的胭脂。
在衛蘅那一屆的女學生裡頭,嫁人之後變化最大的當屬魏雅欣了。若說衛蘅上一次見魏雅欣,還能看到她身上的閃閃金光,那麼這一次她就只能看到暮氣沉沉,和那背後的一絲*的死氣了。
儘管周夫人把所有兒媳婦都帶出來了,但是明顯她們都有些不太搭理魏雅欣。
衛蘅也不想招待魏雅欣,就躲了開去,倒是大少奶奶黃氏對魏雅欣比較熱情。陸怡元今日也回來了,以半個主人家的身份招呼著魏雅欣。
衛蘅在旁邊看了直皺眉頭,如果說做姑娘的時候,還能夠任性地選擇朋友,但是嫁做人婦後,婦人之見的交際多半都是跟著夫婿走的。
陸怡元不可能不知道周家發生的事情,還這樣禮待魏雅欣,這態度就讓衛蘅覺得有些可疑了,也不知是二房偏向了魏王,還是陸怡元的夫家武安侯府偏向了魏王?
這一家子的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牽瓜扯蔓的,衛蘅可不想被蠢人害死,也不知道陸湛發現這個端倪沒有。
陸湛的二叔前不久被永和帝派到了廣西,出任徵蠻將軍,節制廣西、廣東二都司。如今也是二品大員了,完全值得魏王拉攏。
衛蘅微微發愣之際,魏雅欣已經走到了她身邊,輕聲笑道:“三奶奶好本事,表面上看著光風霽月,哪知道才進門就打發了三爺的愛寵掬霞,這上京城只怕誰也沒有三奶奶的本事。”
衛蘅聽見魏雅欣的含酸帶諷,心裡已經起不了波瀾,跟魏王沾上邊的人最後可沒什麼好下場。
“三奶奶怎麼不把映月姑娘也一氣打發了?反正也沒了賢名兒,如今誰不知道三奶奶是個容不得人的呀。”魏雅欣的語氣已經十分刻薄了。
衛蘅沒搭理魏雅欣,只是賞了她一個蔑視的眼神,秋後的螞蚱也動彈不了幾日了。
魏雅欣的手在袖子裡握緊了拳頭,她最恨的就是衛蘅這種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她無論做什麼說什麼都影響不了她,她就是雲,自己就是泥。魏雅欣再想到當初她在陸家時,處處想討好陸湛,但是那人就跟瞎子一般,如今對衛蘅這養一個空有一張臉的人卻愛如珍寶,魏雅欣只覺得心裡的火都要把自己燒燼了。
衛蘅如今生得比魏雅欣已經高了小半個頭,她垂眸之際,意外地掃到了魏雅欣脖子後的一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