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幾聲,那毫無血色的臉因為這一通咳嗽倒是有了一絲紅潤。看李旬陽那單薄羸弱的聲音,不難猜出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好。
耶律大石起身去將李旬陽扶起來,他嘴角露著淡淡的笑意,笑容顯得很真誠:“旬陽,本王跟你說過,你身子骨弱遇到本王就不用行禮了。”
李旬陽道了一聲“多謝王爺”然後站起身來,他從衣袖中抽出一條手帕再度咳嗽了兩聲。咳嗽完後李旬陽道:“君臣之禮豈可隨意僭越,微臣感謝王爺厚愛,但微臣身體再弱總不至於連下跪行禮這種微弱小事都辦不到。”
耶律大石笑著點了點頭,也就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李旬陽坐下,李旬陽道了一聲“多謝王爺”然後在位置上坐下,耶律大石開門見山地說道:“此次本王帶兵前去圍困鎮州,結果卻慘逢大敗。如此敗仗自本王從軍以來就從未遇到過,實在是羞於提及啊。”
“勝敗乃兵家常事,王爺不必介懷。這一次雖然敗了,但也敗的並不算丟人。我們算漏了一個強勁敵手,有此失敗也算情理之中之事。”
“情理之中?旬陽口中的強勁敵手是?”耶律大石微微一怔,頓時對李旬陽口中那強勁敵手有些興趣。
李旬陽微微吸口氣後道:“此人名叫梁薪。”
“梁薪?”耶律大石唸叨一聲後一臉疑問,他是從天祚帝還在世時被派到這西北路的,那個時候梁薪還聲名未顯,所以他對梁薪尚且還不熟悉。
李旬陽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道:“王爺可能對此人還不太熟悉,但是此人卻是一個名震天下的人物。當初王爺剛被派駐到這西北路時,梁薪那個時候剛剛開始發跡。他原本是大宋皇宮裡的一名小太監,但是短短數年時間就做到了大宋一字並肩王,權柄之大大宋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哼,此人定是極會溜鬚拍馬,本王太瞭解宋人皇帝了。誰懂得阿諛奉承誰就能平步青雲,吏治大事如此兒戲也難怪他們一直要向我們遼國俯首稱臣。”耶律大石不屑地說道。
李旬陽搖搖頭:“並非如此,梁薪此人非但不是一個溜鬚拍馬之人反而是個文韜武略皆稱翹楚之人。他還只是一個小太監的時候就說服大宋皇帝讓他出使遼國商議‘聯遼抗金’之事,最後他到了遼國不僅達成了此項提議,同時還阻止了敖盧皇子造反,成功將三皇子推上了皇位。在離開遼國時,天祚帝親手奉還了幽雲三州之地。”
“僅憑一人就能做成如此多的大事,此人倒是有幾分本事。”
“此事完成,梁薪回到大宋就成為了大宋皇宮裡的太監第一人,統管大宋皇宮裡的所有太監。另外他也開始組建了之後名震天下的西廠。西廠共有兩個功用,一是探查資訊,他們的探子遍佈天下,無論是大宋還是遼金西夏都有他們的探子,論訊息之靈通沒有人能超過樑薪。”
聽到這兒,耶律大石微微吸了口氣,他心中無疑受了震撼。李旬陽沒有理會耶律大石的反應,他如數家珍的繼續說著梁薪的“豐功偉績”:“西廠第二個功用就是鐵騎,他的西廠鐵騎曾經名震天下,不僅平息過宋朝國內的難民造反,同時還踏入金國連破金國數個關城,最終將金國太后、皇后、公主、王子全部綁回了大宋。”
“厲害!”耶律大石忍不住讚歎了一聲,他忍不住低聲唸了一句:“此人要是能為本王所用恐怕本王也就有資格逐鹿天下了吧。”
李旬陽看了耶律大石一眼沒有多評價他這句話,不過他的眼神有些怪異,所以夾雜了一絲微微的嘲諷。李旬陽繼續說道:“此人屢次破壞金國進攻遼國的計劃,最後金國將矛頭調轉對準了大宋……”
“唉,惹禍上身。宋人連我們遼國都打不過,更別提和金國對戰了。看來此人鋒芒太露,行事有些不計較後果。”耶律大石搖搖頭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