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懊惱、後悔或大事不妙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開始幻想她肚子隆起的模樣。
如果她的肚子真的隆起的話,肯定會是世界上最天真可愛的孕婦。他微笑的忖度著,隨即又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到底在幹什麼呀?竟然希望她懷孕,懷有他的孩子,他真的是……是昏頭了嗎?
除了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在哪裡工作外,他對她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然而,他竟然一點都不排斥讓她懷有自己孩子的想法,他真的是瘋了!
是的,他瘋了,而且是為愛瘋狂。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沒有任何的理由或原因,只消一眼,然後就瘋狂的戀上她、愛上她而已。
就這麼簡單。
春雪,塗春雪。她的名字感覺有點冷,卻也是詩情畫意。冬盡春來的溫暖與朝氣,就像她給他的感覺一樣。
啊,真是糟糕,如果她的名字不是春雪,而是春泥的話,想必他也一定有辦法把它的意義解釋得既美麗又高雅,他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鈴鈴……”
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驚擾了熟睡中的她,也讓他不悅的蹙起眉頭。
“喂?”他急促地接起電話,就怕吵醒了睡美人。
“天啊,大師,你怎麼回房間了?閉幕酒會已經快要結束了,大家都在找你呀──”
還未等對方把話說完,他便覺得無聊將話筒掛上。
閉幕酒會?誰理它呀!
“鈴……”
電話隨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她不再毫無反應,而是不甚安穩的翻身側躺,咕噥幾聲後再,也讓他瞬間失去凝望她柔美睡容的最佳角度。
媽的,這個混蛋最好把他的脖子伸長一點,等著被剁吧!
他很快的將電話接起,雙眼燃起一小撮怒火。
“大師──”電話那頭的人還沒有機會哀嚎,便被打斷。
“你敢再打來試試看。”他冷然迸聲,然後再度結束通話電話。
很好,他的威脅見效了,因為電話果然沒有再響起。
即使如此,她卻早已換成了背對他而睡的姿勢,看不見她的睡容,他突然覺得好寂寞。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輕手輕腳的將她從側睡的姿態移回平躺的姿勢。
待他能清楚地看見她美麗的側臉,他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叩叩叩……”
此時,房門處卻突然傳來一連串敲門聲,因為聲音並不大,他本來不想理會,但它卻絲毫未見停止的跡象。
他銳利的雙眸猛地迸射出炙熱的怒火,緩慢地拿起床邊的褲子套上,然後走向被人敲個不停的房門。
門一拉開,他寒冽冷峻的面容倏地讓門外的人渾身僵硬,驚恐得面無血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冷昀颺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來人,冰冷的目光足以讓四周的空氣凍結。
“大、大師,”來人抖著聲,結巴地說道:“我不是故意、故意要來打擾您休息的,只是總裁他、他特地從巴黎秘密飛來,想給您一個驚喜,所以我、你、他──呃,請您務必出席酒會。”他朝眼前情緒顯然不佳的男人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懇切的說道。
“總裁來了?”冷昀颺皺緊眉頭,有些不甚開心。
“是,總裁一直在找您。”
真是的,那傢伙到底是來湊什麼熱鬧呀?他不爽的在心裡抱怨著。
“我知道了。”他說。
“那……”來人偷偷抬起頭來看他。
“我待會兒就過去。”他沉吟了一下,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撇唇說道。
“是,我立刻去告訴總裁。那我先走了,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