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送了瓜果蔬菜,三個丫頭輪流做了飯讓青蘿嚐了,最後還是碧珠拔得頭籌,成了掌廚,她本是北方人,卻自幼又在各地待過,因此其他地方的菜色也做的還不錯。
這會子碧珠早把飯菜端了上來,主僕三個圍在一起用了飯,各自把碧痕的蓋在了鍋裡溫著,待小丫頭子把飯桌撤下去,青蘿手裡還拿了一個栗子面的窩頭啃著,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當做飯後甜點了。
青蘿手裡的窩頭還沒吃完,碧痕就回來了,滿臉的不屑和氣憤,見著青蘿就告狀:“福晉,您不知道那個王嬤嬤多討厭!我去找她,她房裡的小丫頭子說她不在,我就坐在那兒等著,誰知沒一會兒,石佳氏格格身邊的丫鬟就去了,說要領什麼份例,王嬤嬤立刻就從內室出來了,您說奴婢能不生氣嗎?就問著那個小丫頭,誰知她卻說若是奴婢沒有什麼事就留下話走就成了,氣死我了……”
“那後來呢?”青蘿笑著問道。
“後來奴婢就賞了那小丫頭子兩巴掌,跟王嬤嬤說了福晉吩咐的話就回來了,奴婢才不稀罕在她那地兒多待呢。”碧痕說完還是很生氣,臉上依舊一點笑容也沒有。
碧月見狀忙過來勸道:“你看你這莽撞性子,都打了人了自己還氣什麼。”
“我是打的不過癮!真想連那王嬤嬤也踹上兩腳,讓她狗眼看人低!”碧痕咬著牙氣道。
青蘿聽了只是笑了笑,恐怕此時王嬤嬤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笑著笑著卻又想到一點,“碧月,每月的份例不是應該在月底發嗎?而且一向是由賬房發放的不是?”
“福晉,您有所不知,想必碧月姐姐和碧痕姐姐也是不知道的,府裡每月每位主子的份例都是固定的,賬房先生只是每個月把總共的銀子發下來,自是管事嬤嬤去領了,再各自發到各個房裡去的。”碧珠笑著回道。
“這也罷了,可是為什麼又在這個時候去領呢?”青蘿心想現在只不過是十月中旬而已啊。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或許是急需用銀子,提前預支下個月的銀錢也是有可能的。”
“那納喇氏每個月多少銀錢呢?”
“像是五兩。”碧珠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青蘿聽了想著石佳氏和納喇氏一樣,都是格格,還有富察氏,應該都是五兩銀子,自己是十兩,那麼瓜爾佳氏則應該是在五兩到十兩之間吧,不過石佳氏是不是真的要預支銀子這也無從可知,便也不再去想。
話說又過了幾日,十三府上做的冬衣都送來了,王嬤嬤親自帶著兩個小丫鬟給青蘿送了去,三件旗裝,兩套短裝襖裙,還有一件厚厚的披風,青蘿讓碧月接過來細細的檢視,發現衣料都還不錯,“有勞嬤嬤了。”
“這是老奴的份內之事,福晉若是沒什麼事,奴婢就退下了。”王嬤嬤倒是禁得起誇的,也不得意,依舊一臉的面無表情。
“慢著,王嬤嬤忙了這半天了,坐下來喝口茶也不遲。”青蘿淺笑著讓碧痕上茶,碧痕狠狠的瞪了王嬤嬤一眼,沒好氣的把茶杯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几上。
“碧痕,不得無禮。”青蘿皺了皺眉,假裝不悅,心裡卻笑開了花,她知道碧痕嫉惡如仇的性子,又跟王嬤嬤有過節,就知道讓她端茶會是這個效果。
碧痕低著頭退到了一旁,王嬤嬤見青蘿為了自己教訓了身邊的丫鬟,便以為自己在她這邊還是有些分量的,便冷哼了一聲說道:“福晉身邊的丫鬟可真是嬌貴,比主子還受用呢。”
“讓嬤嬤見笑了,這幾個丫鬟被我寵壞了,您老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青蘿笑著看了碧痕一眼。
“哼,福晉恐怕不知道吧,碧痕這丫頭可不止一次的衝老奴甩臉子了,這原也沒什麼,老奴也只不過是個下人,就是恐怕她長此以往養成了這個習性,若是一時衝動對各位主子也這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