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蘇易或者玄靖這樣的勁敵的時候,那把火就會再一次的燒起來。然後呢?你是選擇殺死封彩音和我於父親作對,還是再一次的離開?無論哪一種都只是歷史的重演。既然當時就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麼現在還要因為一時的激動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有些事,不需要說出來,彼此的心裡都明白的……同樣的,兩個人是不是在一起真的一點都不重要。恨無法消弭,愛難道不是也一樣嗎?你說我不相信你是愛我的,當你這樣說的時候,其實只是說明你,根本不相信我其實,是相信你的……
你想說的,我都明白。我想的,你明白嗎?
憶琴的眼神清清冷冷,有些空洞,有些倔強,還有一些凌駕於莽莽紅塵之上的寂滅。
花滿袖苦笑了一下,默默地後退了一步,為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揹著手慢慢地在梅園之中踱步,嫣紅如石楠的寬鬆長袍在風中微微飛揚,輕揚似要御風而行。半響,他才緩緩回頭,非常認真地看著憶琴,眼眸裡閃動著一種嚴肅而執著的光。而後字字清晰地說
“蘇易,不得不防。”
他說得很慢。憶琴從來沒有見過花滿袖用這樣認真的態度說過話。花滿袖收起了那些不正經之後,身上絲毫沒有一絲的女氣,豔麗的聲音褪去浮華顯得低沉而磁性,英氣十足。字句簡短乾脆,一股梟雄之氣自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憶琴沒有看花滿袖,她側過頭看身邊一從茂盛的桃葉珊瑚。伸手去碰觸那帶著白點的綠葉,斑斑點點在綠葉上輕盈跳動如同情人落下的相思淚。所以花滿袖沒有看到憶琴眼角的失落和嘆息。
她從來沒有也不會問他究竟是我重要還是仇恨重要或者天下和我你會選擇哪一個那樣毫無意義的問題。因為她知道答案,天底下除了死去的冷非月,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花滿袖。她原是一個狡猾而慧黠的女子,她不想讓自己受傷的時候就沒有人能夠傷她。
“蘇易要你來,除了防止玄靖拿你威脅我以外,還是為了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吧……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這天下亂了啊。”花滿袖走到桌邊端起了酒杯說。
“需要我回去幫你找找蘇易的背景嗎?”憶琴問,聲調很平靜。她笑的時候活潑可愛,一派純真善良,無憂無慮的模樣,所以沒有人知道她不笑的時候會是什麼樣,也沒有人能想象她也會有不開心的時候,也會遇到不開心的事情。
“不用……”花滿袖低下頭用手輕輕托起憶琴的頭,指尖滑過她的臉頰,停在她乾涸的眼角,柔聲說“你只要陪在我的身邊,比什麼都好。”
即使不能夠彼此坦白,那麼我只要求遠遠地守護著你,就好。等我得到了天下,等到那個時候……
憶琴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花滿袖,粗布的裙子壓在花滿袖的長袍上,長袍沉重如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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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合作的了!”一身鵝黃的女子惡狠狠地瞪著面前一臉沐風拂面的男子,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男子寶藍色的長袍上繫著鑲嵌著海藍色寶石的腰帶,腰帶上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晃得女子微微眯眼。男子溫和地笑了笑,拆下了腰帶上的寶石,隨手丟進了路邊的一家農戶的院落裡。
“為什麼?”他慢悠悠地問,好脾氣地看著胭脂,一雙桃花眼帶著柔情。
“你都把那個女人送到公子府上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合作的!”胭脂眼角含淚,臉卻氣的慘白,蘭花一般的指尖指著蘇易,若不是身上還有未解的麻藥,她定然會撲上去和他拼命。
蘇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