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柳娘子找得機會不錯,此時皇上同太后徹底翻臉,太后被皇上軟禁在慈寧宮的訊息已經傳遍朝野,同時皇上對太后孃家的打擊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攝政十餘年的太后徹底喪失此前的優勢,一向孝順的皇上不在把太后放在眼中,在柳娘子眼中失去最大靠山的魏王妃是最弱的時候,柳娘子完全可以憑著給魏王生養的三個兒子,取代魏王妃的地位。
“魏王妃怎麼說?”慕對那位冷豔驕傲的魏王妃不敢小看,“她沒有把你們母子從魏王府轟出去嗎?嘖嘖,你們真是好運氣。”
“兒。”
柳三郎手臂用力,同時張嘴輕輕咬了一下他早就想要含在口中的耳朵,慕突然瞪大眼睛,下意識回手向柳三郎臉上招呼,竟敢……柳三郎空著的手勉強擋住慕的拳頭,“是我!”
慕的拳頭輕了九成,但只有一成也讓柳三郎手臂發麻,“她到底是我娘,他是我長兄。”
“我只是稱讚他們運氣好,魏王妃沒有發火而已,既然你把他們當做親人看,就要讓他們明白魏王妃是個怎樣的女人,讓他們知道魏王絕無可能為兒子就拋棄魏王妃。”
“……我說過了,他們不聽不信。”
柳三郎輕聲同慕解釋,神色複雜的輕聲說道:“我到現在還沒摸透魏王妃,連我都不知她的底線,又怎麼說服母親?你瞭解魏王妃麼?”
慕哽了一會,乾巴巴的狡辯:“我不瞭解魏王妃,但我知道輕易不去招惹她!”
“她和母親遲早碰面,不是魏王妃深不可測,我娘就會躲開,她們之間很難善了。”
柳三郎唯一能做得就是保護柳娘子,哪怕柳娘子更偏心長子,不喜三兒子,他也不能看著母親陷入危險的境地,柳三郎翻身下馬,背對呆呆坐在馬上的慕,“讓你白跑一趟,今日……很欣喜你來接我,我料理清楚再去回府。”
不緊不慢,柳三郎走向長兄。
慕眼前全是他無奈的影子,莫非他的血光之災不是應在刺客上,而是魏王妃?
縱然有魏王在,在魏王妃經營十幾年的魏王府,柳娘子母子很難佔據優勢主動,慕輕輕抹一把馬鬃,提起韁繩催馬直奔走出沒幾步的少年,“三郎。”
柳三郎回頭時,只覺得一陣風從身前刮過,胳膊被死死拽住,他生不起反抗的心思,隨著烈風而動,等徹底回過神時,聽到熟悉的聲音,“抱緊!”
他再一次攔住身前的人,雙眸彎成月牙兒,嘴角高高揚起,聲音一如往常平靜,“我要去魏王府,兒不必送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再偷笑!”慕不用回頭,冷冷的說道:“我正好要去看看魏王妃,送你一程罷了。”
“大哥我先行一步!”
柳三郎只來得及交代一句,便同慕飛快消失在柳大郎眼前,能在京城縱馬的人除了安樂郡主外也數不出幾個,一向謙和內斂的柳大郎如何都學不了慕。
“大公子?”
隨從能感到大公子生氣了,又不知該怎麼勸,請示:“您是不是也要回魏王府?柳夫人身邊少不了您。”
“您也不必同安樂郡主生氣,她行事一直如此,慢慢的大公子就會習慣了。”
“只可惜三公子竟被安樂郡主……難怪王爺愁容不展,總是念叨三公子將來是個懼內的。”
“萬一安樂郡主進門後依然似她做小姐時,王府可就熱鬧了。”
魏王偏心柳三郎,也給另外兩個兒子配備足夠的隨從侍衛,這些人都是魏王使出來的,是魏王的親信,同魏王妃關係不深,他們聽從柳大郎的命令,但柳大郎還沒有完全馴服他們。
柳大郎一如既往的平和,搖頭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從來就沒弄明白三郎,他的事連我這個長兄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