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出落得漂亮,行事瀟灑,又對女孩子溫柔以待,自然更討女孩子歡心。
何況從他們對話的隻言片語中猜到,慕是被兄長和三小姐欺負狠了。
可憐的慕小姐,在侯府有理都講不出,來宛城又被王管家欺騙糊弄,聲名狼藉。
女孩子心思難以琢磨,一會兒覺得慕能給人安全感,一會兒又覺得慕身世可憐,沒一個親人真心待她。
陳徹從妹妹身後閃出來,面色冷峻,彎腰嚮慕道謝,嘴唇甕動,連最簡單的謝謝都無法出口。
又被慕教訓了!
他陳徹自從懂事起就沒這麼尷尬過。
“少爺,少爺。”
四名青衣侍者連跑帶顛急奔到狼狽的木瑾身邊,一人為木瑾擦汗,一人手拿扇子扇風,一人遞上名門公子慣用的茶壺,一人手忙腳亂為斷指的木瑾包紮。
木瑾臉色發青,劇烈的疼痛令他整個人都在抽搐,往日白皙的手指紅腫,“慕,你一身蠻力粗俗卑劣,我以你為恥!”
他比慕年長四五歲,去年已經及冠,已是成年男子了,然在慕面前一個照面都走不過,完全被慕的力量壓制得不能動彈。
斷指時,他那點反抗力量好似鬧脾氣的小孩子向長輩撒嬌,慕輕輕鬆鬆就化解他所有的掙脫力量。
“珍寶閣的少主出行,派頭自是不凡。如今木家也有萬貫家財了,珍寶閣據說還曾給宮中的珍妃娘娘進獻過首飾?”
慕嘴角勾出一抹嘲弄,一眾僕從侍奉之下,木瑾恢復幾分貴公子的風采。
他很自然享受僕從的伺候,從小到大他只管讀書,衣食住用都由下人僕從侍奉。
“珍寶閣?京城的珍寶閣?!”
“他竟是珍寶閣的少東家?”
即便宛城百姓都聽過京城珍寶閣的名頭。
“珍寶閣從開門做生意到今年只有短短十三年啊,都說珍寶閣的東家不僅是經商奇才,手中的藏品首飾樣式即便百年老店都比不上呢。”
“沒想到慕珍寶閣的東家竟是慕小姐親生父母?!”
“珍寶閣何止家財萬貫?京城四大藏寶閣之一,聽說家資百萬有餘,倘若同被北直隸的夏氏商行達成合作,珍寶閣可借夏氏商行名揚天下。”
百姓們議論紛紛,看了看木瑾,又看了看慕,仔細端詳他們兄妹的眼睛確有相似。
“珍寶閣木家比不上永安侯門第,永安侯剛剛恢復爵位,從苦寒之地回到京城,祖宅還沒拿回來,單論銀子比不上木家。”
“何況珍寶閣這些年經營下極廣的人脈,能同夏氏商行搭上關係,還能給宮裡的娘娘進獻首飾,慕小姐如何都說不上嫌貧愛富不認嫡親父母?!”
“對了,我聽說過珍寶閣有一位大小姐的,出落得花容月貌,肌膚賽雪,據說她每日都用牛奶混合鮮花瓣沐浴,通體有異香。”
慕負手,她五官精緻,肌膚比尋常的女孩子都要粗糙,呈淡淡的古銅色……莫怪她以前總是塗上厚厚的脂粉,面板粗糙暗黑證明她出身不好。
勳貴或是富庶人家小姐幾乎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頭到腳都是精心呵護,縱然無法似珍寶閣大小姐活得精緻,也不會經常出門站在陽光下。
只有貧苦人家的女孩子才需要白天在太陽下勞作,亦沒空閒保養呵護曬傷的面板。
茶樓中,慕雲痛苦的閉上眸子,手緊緊握成拳頭,病態的臉龐越發顯得蒼白,胸口好似被什麼壓住,連呼吸都是痛苦。
“是……是你做的?”
慕雲嘴唇微微顫,“他們是你安排的?!”
他的聲音沒有往日的清亮,沙啞哽咽,明明是疑問的語氣,話語卻是篤定的:“在宛城,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這麼費心……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