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反對此項認命的閣老和重臣說了什麼?”
慕搖搖頭,坐直身體,佯裝認真聽柳三郎說話,也沒見他外出,他訊息倒是靈通得緊,連皇上同重臣的談話,他都知道?
絕不可能是皇上親口告訴他的。
“皇上說,以前的指揮使敢同魏王妃串通,代魏王妃了結私人恩怨,朕得了上次的教訓,只選信任忠誠的人執掌親衛,別說木齊曾經救過朕,於國有功,就是他還是白丁,只要朕信任他,他就可做指揮使!”
“朕委任得是執掌親衛的人,護朕安全的神機營指揮使,還需眾位愛卿首肯?”
“你們想做什麼?”
柳三郎高高挑起眉梢,一字一句,頗有皇上那股勁頭。
慕道:“聽見最後這句話,閣老們是不是都跪下了?被嚇壞了吧。”
“也不算嚇壞了,只是他們沒有想過溫潤一團和氣的皇上也有強硬的一面,以後他們再面對皇上自當恭敬上幾分。”
柳三郎語氣平淡,對伯父有這麼一面並沒太大的意外,“皇上對木齊委以重任,猛然拔高他的官階,未必沒有……讓你多個靠山的心思。”
哪怕柳三郎就住在慕雲府邸,就近可以保護慕,吃了大虧的程大學士等人背後可是一個團體,孤孤單單六親無靠的慕個人實力再強,也難以抵抗眾人的算計。
“況且沐國公這番表態,沐國公夫人和沐世子也會對你疑心,嘉敏縣主在書院門口時就一直恨恨的看著你,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若是找上門來,可不會顧及永安侯府。”
慕眼睫輕輕扇動,明瞭道:“他們都會顧及掌握京畿重地一大半的兵力的神機營指揮使,只有神機營配有火炮,而且兵力最是精銳。”
比皇上的侍衛,錦衣衛戰鬥力更強。
慕是木齊唯一的女兒,木齊又表現出疼愛她的心思,那些人再想動慕,就要考慮一下木齊的態度了。
“你說,皇上怎麼會對我這般好?”
柳三郎看了一眼好奇的慕,挺起胸口,自傲般說道:“這還用問嗎?”好似她問了個誰都知道答案的蠢問題。
“我才不信是因為你!”慕鄙夷哼了一聲。
“因為我?!”柳三郎一臉榮幸,比方才慕還要吃驚,“你是說皇上種種安排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心悅你?”
慕突然有種自己跳進坑裡的感覺,柳三郎若不是自己說得那個意思,那方才擺出得意的樣子做什麼?故意引她跳坑嗎?
柳三郎不僅臉皮厚,心眼也很黑。
慕下意識捂住耳朵,避免聽到他更多的‘告白’,放下前世少將軍必須支撐的場面,慕有時候比尋常女孩子還要純潔天真。
畢竟以往的經驗絕不涉及愛慕。
也沒有人教過慕怎麼面對突如起來的告白,只能順從女孩子的本心。
柳三郎眸子閃過寵溺和無奈,抬手輕輕把落在她髮鬢上的花瓣拂去,慕手更緊,心頭微微一顫,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柳三郎,他的眼睛太亮,會陷進去的。
墊著她的衣袖,柳三郎拽下慕捂在耳朵上的手腕,剛想說話,慕卻是突然反手要把柳三郎按壓制住,柳三郎連聲道:“我可不想同你交手,況且你不想聽皇上這麼做的真正原因?”
慕也只是下意識抗拒,同時也有用此沖淡彼此之間曖昧的念頭,“說吧。”色厲內荏,慕甚至別開頭去,哪怕是那段模糊遙遠的記憶中,她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幾輩子的尷尬都在此時了。
她不是不想表現坦蕩一點,可是面對陳四郎他們可行,對面前的少年,總覺心虛。
柳三郎一向秉承著適可而止,絕不會挑釁慕的底線,逼慕太過。
他明白一旦過了格,引起慕的反感,他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