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誰也奈何不了誰,也該換一種方法了。太后娘娘雖是眷戀權柄,卻不想朝廷上震動太大。”
柳三郎靈巧剝開蟹殼,滿滿的蟹黃流淌溢位,煞是惹人食慾,慕下意識吞嚥口水,長在西北,她哪怕是少將軍,也沒有嘗過螃蟹的味道,畢竟那邊能吃的菜餚有限。
成為慕後,螃蟹也不是她一個宛城鄉下財主能用上的,沐國公和木齊變著法子給她送吃的,穿的,可就是沒有給她弄螃蟹吃。
沐國公是覺得螃蟹性寒,女孩子吃太多不好,木齊是根本不知她的喜好。
慕倒不會為口吃的就吞嚥口水,柳三郎靈巧的動作頗為賞心悅目,長得好看,做什麼事都好看。
怎麼辦?
螃蟹更鮮了。
慕對著自己面前的螃蟹無從下手,總不能把失禮當做豪爽,為了吃螃蟹抹自己一臉蟹黃什麼的,她丟不起那人!
柳三郎倒了薑絲和醋,輕輕晃動後放到慕面前。
“什麼意思?”慕瞪了他一眼,卻見料理好的螃蟹已經在眼前了。
“不能多吃,回去記得喝點薑湯暖暖腸胃。”
柳三郎弄走屬於慕那隻完整的螃蟹,撬開去殼,漫不經心的說道:“皇上給太后的驚喜應該晚上才能見到,滿池的琉璃燈,配天上繁星,令人不知是在人間,還是天上。”
“琉璃燈?皇上真是大手筆。”
慕挑起蟹黃放到口中,贊,好好吃,尤其是不用自己動手,不能再幸福了。
“皇上耗費銀子收集琉璃燈,本指望太后一高興,在慈寧宮安享晚年,卻給太后娘娘的人留下奢侈浪費的口食,明日早朝少不了御史對陛下忠言逆耳了。”
“一兩銀子都用不上的琉璃燈,便是點了上萬盞也稱不上是奢侈鋪張。”
“……一兩銀子都不到?”慕打了個激靈,聯想到一種可能:“你說得琉璃燈,不是外邦那種,而是……玻璃盞?”
柳三郎頷首道:“聽伯父說起,沙子和鹼面做的,我只見過成品,比琉璃盞更透亮一些,也要薄上一些。”
慕嚥下蟹黃,多了幾分小心,“玻璃的方子是皇上的?”
“天工坊工匠透過一本筆記研究出來的配方。”柳三郎輕笑:“伯父是一國之君,哪有空去研究玻璃方子,那本筆記應該是被太后驅逐的人留下來的。”
火槍都出現了,玻璃什麼的還能讓百姓生活更好,以後她是不是也可以多些享受?
“那本筆記你可看過?”慕縱然有遙遠的記憶,她也不知道玻璃等物的製品,她好似從出生到性命的終結都在綠色軍營渡過的。
當然她學過基礎知識,但是更多是訓練,沒有勁頭的訓練,以及危險的任務。
除了殺人之外,她記憶中最擅長的東西當前絕對不會出現駭客技術和電子干擾,應該是叫這個名吧,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柳三郎搖頭道:“我對那些筆記亦不感興趣,伯父說我只要懂得使用工匠,無需去掌握學習筆記上記載的配方。”
上位者的思維,慕再次感到皇上為栽培柳三郎用足了心思,“你真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柳三郎含笑搖頭,“不是!”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耐煩,慕再問多少次,他都會很有耐心的回答,“我絕不是皇上的兒子!”聲音很輕,卻透著不可動搖的信念。
“太后娘娘,臣女準備了一個禮物,進獻給您。”
在慕和柳三郎竊竊私語時,嘉敏縣主跪在大殿中間,把覆蓋金絲牡丹紅綢的禮盒舉過頭頂,“臣女才疏學淺卻獨得太后娘娘垂青,添居嘉敏縣主之位,臣女一直對您感激涕零,今逢太后娘娘六十大壽,臣女願獻上千年雪蓮靈芝,祝願娘娘壽與天齊。”
卡巴,慕掰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