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的心再起,慕出劍速度快了不少,柳三郎直奔要害,慕的劍招亦幾乎招招致命。
叮叮噹噹,兩人越大越是激烈,越戰越有火氣,針尖對麥芒,寸步不讓。
而他們身上的紫光和紅光如同各自主人一般蓬勃延展,好似亦在碰撞交鋒。
此時大殿中,除了太后和皇帝還站著,其餘人……都跪下了。
聖祖顯聖,如何不跪?!
番邦使臣同樣跪拜,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場面,聖祖顯聖的情景,足夠他們回去吹一輩子。
同時有野心的外邦人隱隱有幾分憂心忡忡,被上蒼眷顧的民族和得祖宗庇佑的後代,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嘉敏縣主指甲硬生被自己掰斷了,指尖鮮血流淌,她不明白怎麼就讓慕發光了?
明明是一次受辱的舞劍,最後卻是聖祖顯聖,做臣子只能跪著,崇敬的看著。
沐國公既是高興,又是難過,悄悄看了看,趁著所有人都看著燃燒慕和柳三郎,他偷偷移動身體,所有人都跪著,他自然不敢站起來,於是沐國公永爬向不遠處的神機營指揮使方向移動,雖然慢了一點,但是沒人注意他,他也算平安爬到木齊近前。
“咋整啊,女兒就這麼被拐跑了。”
“……”
木齊正想看看哪個不開眼的人專挑他不喜歡聽的話說,側頭一看,是一臉苦瓜相的沐國公,陰測測說道:“她是我女兒!”
就算是不忿女兒被拐跑,也是他生氣,沐國公湊什麼熱鬧?
“沒有你女兒嘉敏縣主幾次三番的挑釁,會有這樣的事?!”木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總是跟我搶,才讓嘉敏縣主處處針對,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還有閒心管別人家的事。”
沐國公也火了,“她就是我的……我就是要認。”
砰,兩人拳腳相纏,在地上翻滾起來。
皇上聽到動靜,肅穆的神色多了一縷笑意,輕聲吩咐:“去個人把他們分開,告訴他們,要打等朕祖上顯聖過後再打。”
“遵旨。”
無庸公公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今日這一出又一出,他跟著提心吊膽,亦是漲了見識,以後遇見奇事也不會吃驚了。
“皇上好算計,把哀家都算計了進去。”太后娘娘眸子卻閃著不屈的倔強,“皇上就不怕皇子吃味兒,三郎再好,也是魏王的兒子,他得祖宗庇佑,魏王是不是該做皇帝?!”
“先祖也沒說在誰身上顯聖,誰就做皇帝。”
皇帝笑容溫潤,風姿儒雅,太后娘娘卻是一肚子氣,就是這樣看似柔弱溫順的兒子,不停的蠶食她手中的權利。
“朕相信三郎是知曉輕重的孩子,否則祖宗也不會單在他身上顯聖,而且朕的皇子一直秉承母后的教誨,善待宗親,平和中正,他們若是因為祖宗顯聖就嫉妒暗害三郎,豈不是說您沒教好他們?朕可是一向相信母后的。”
太后嘴角越發僵硬,面若鐵青,“皇帝方才還同哀家有說有笑,哀家以為皇上想通了,知道孝順哀家……你是哀家親生兒子,你小時候聽話乖巧,這幾年哀家卻看不透你了。”
“母后的心思都在朝廷上,用在朕身上便少了一些。”皇帝看著交戰的三郎和慕,意味深長的說道:“每個人心總有最想要守護的人或是事,為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會捨棄一些本來很看重的人。朕雖是天子,亦是凡人,少不了凡人痴念和執念。”
“朕想同母後上演一出母慈子孝,可惜母后要得太多,朕給不起了。”
太后心頭一緊,輕聲道:“皇帝這是要同哀家拼個你死我活?你可是哀家的親生兒子,為了你哀家……哀家受了多少的苦?你不知道嗎?”
“沒有朕,母后也無法輔政十幾年。母后,做人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