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絕嗣的準備,唯一的心願就是扶贏澈上位,不僅是對他有個交代,甚至對魏王都有了交代,死後追封為帝王,也算圓了魏王不曾為帝的遺憾。
皇上為帝國著想選擇自己養大,可繼承他全部希望和志向的贏澈,承平郡王瞭解贏澈後,同樣認為贏澈是最適合的人選。
唯獨皇上沒有替自己想過!
這讓承平郡王格外難受,也格外心痛,從不曾享受過做皇帝的榮耀,反而承擔起幾代皇帝留下的亂攤子,皇上登基十幾年一直過得很辛苦,從不曾以皇帝的權柄放縱過自己,反而兢兢業業為帝國將來考慮,改變帝國的現狀。
他雖然不理解上師魏焱和皇上的構想,卻明白皇上的選擇是正確的。
承平郡王失魂落魄走出御書房,同來時氣勢洶洶相比,此時他失去所有的精神和底氣,他不該再逼迫本就不容易的皇帝,也虧著皇上仁厚,換一個帝王,他怕是沒有命走出皇宮。
便是一直對他極為好的皇兄都不會容忍他。
皇上越是寬厚,他越是內疚。
“王爺,太后娘娘召見。”
太后娘娘跟前的大太監拿著一塊玉佩,此物是當時承平郡王送給太后娘娘的信物,然而此時再見這個信物,再想起皇上,他唇邊苦笑連連,“本王……”想要拒絕的話語突然頓住了。
“前面帶路,本王也該去見見太后了。”
這塊玉佩是承平郡王同太后最後的聯絡,太后針對皇上時都沒有拿出這塊玉佩,此時太后不到生死攸關時刻,絕不會動用這塊玉佩。
大太監心頭一喜,總算是完成太后的吩咐,他真怕承平郡王為避嫌不肯去見太后,最近太后聽來的訊息……總之,除了承平郡王外,無人可安撫太后娘娘。
前腳承平郡王剛被太后娘娘請去,後腳無庸公公就得到了訊息,皇上看似不在意,但皇上對皇宮訊息的掌握已經到極致,只要皇上想知道的訊息,幾乎沒有訊息能隱瞞過皇上。
正在無庸公公準備把訊息傳遞給皇上知曉時,無需通傳,隨時可入宮陛見的上師魏焱匆忙走來,“皇上身邊可有朝臣?”
無庸公公畢恭畢敬回道:“方才承平郡王見過陛下,如今王爺被太后娘娘請了去。”若是上師同皇上說起此事,總比他一個做奴才的去說要好一些,畢竟皇上的秘密,他沒資格知道,唯有上師魏焱可以寬慰皇上。
皇上同上師才是過命的交情!
準備推門而入的上師停頓片刻,再次問道:“太后召見承平郡王?王爺竟是應招?”
“是,聽說太后娘娘的人出示了玉佩,王爺便答應去見娘娘。”
無庸公公的話語很輕柔,幾乎只能上師一人聽清,“據說那塊玉佩是太后娘娘同王爺的信物,乃王爺當年送給娘娘的。”
上師魏焱嘲諷勾起嘴角,“你不用怕,皇上其實一點不介意太后娘娘有人陪伴,若是太后娘娘明說,皇上甚至可以准許太后娘娘改嫁,只要太后娘娘以後有臉見先帝。”
這也是魏焱理解不了的,皇上同他說起這事時,嚇了魏焱一大跳,可皇上真沒有在意過,冷落承平郡王不是因為同太后娘娘的緋聞,而是當年正是因為承平郡王不謹慎才使得他們遭遇滅頂之災,讓魏焱和自己姐姐天人永隔,姐姐是為姐夫死的……這也是皇上很難原諒承平郡王的原因。
無庸公公尷尬一笑,魏焱走進御書房,隨後再一次緊閉上房門。
“阿焱。”
“姐夫。”魏焱站在皇上同地圖中間,高大的身軀擋住皇上看向地圖的目光,“您只想著帝國和民族,竟是不知那人已經同齊王攤牌,我估摸著他已經費勁心思同太后說明真相,否則太后不會用最後的底牌召見承平郡王,太后那個老女人根本就沒把您放在心上過,那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