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的這種自私罷。
春水記於零六年一月五日夜八點四十整
第十八章 怎麼可以?
也許,我前世太過服從師父;也許,我今生太過服從爹,在那種要把我吞沒的陌生的危險的恐懼裡,在杏兒陡然張大的無比驚嚇的眼神裡,我竟然點了頭。
我並不明白爹為什麼提出這個要求,點頭的同時心裡只明白一件事,就是:我在害怕這個人,我不敢違逆他。然後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就一陣天旋地轉。
好重!
等看清壓住自己的人是爹時,我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爹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杏兒就被一陣風吹得沒了影子。
爹要做什麼?
這個魔要做什麼?
就像花七做過的那樣,爹把臉湊了上來。
這是要做什麼?
我不要!
爹,不要!
爹,你放開我!
我以為自己前世今生的這幾十年裡已經做到心如古井。可現在,為什麼我被人壓在身下卻如此恐懼畏縮?不敢面對心裡的害怕?不敢去想將會發生什麼事?
有別於花七隻親過我的臉,爹慢慢的親著我的額頭、眉毛、鼻樑,然後停在了嘴上。
我想用力推開他,卻被他用力的將手拉至頭頂扣住。
爹!不要!
不要咬我的嘴,不要纏著我的舌用力吸舔?不要!我不要!
爹,我求求你,不要壓著我,褪去我的衣物!爹,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爹!
我的話被堵在了嘴裡沒有說出來的機會,我只能在心裡大叫著,為自己將要受到的對待恐懼著,就像被劊子手推上了斷頭臺,而自己只能等著那手起刀落無力反抗的絕望。
這個男人,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
爹,你在哪裡?你來救三思!
爹!
爹!!
爹!!!
我的爹呢?
爹……
“三思,不要怕,爹這麼愛你,愛得只要一想到你就全身會痛,心裡都痛。三思,我的三思,莫怕,爹只是再也忍不住了,爹再也不能只看著你卻不能告訴你我的愛我的情,不能不去碰觸你。”這個名義是我爹的男人撐起身子,脫掉自己的衣物,捧著我的臉虔誠的吻我。那最黑最沉的眼珠裡,跳動著一簇簇鮮紅的火焰,跳動著堅定的執著,跳動著勢在必得的決心。我看到我在這火焰裡流著眼淚,無助的任他擺佈。“三思,我的三思,我的愛。爹想你想得入了魔,想得發了瘋。三思,三思,三思……爹,要你再不離開爹,我們永遠在一起……”
緊緊貼在一起的是要燒燬一切的火熱,身體被撕成了兩半連魂魄都要飛散似的承受不住的痛。
爹!求求你,放了我……
這個男人聽不到我的請求,用力的抱我,像要把我嵌入體內揉進骨血似的用力。
我只覺得痛,只覺得自己為什麼不死去?只覺得自己落入了地獄。
“……三思,我的三思,我的三思,我的孩子!我愛你……”
……
“……三思,真奇怪,爹怎麼也要不夠你,爹停不下來,爹還想要你……”
……
“……三思,爹真想,就這樣把你狠狠揉進骨血裡去!”
……
“……三思,我的三思,怎麼辦?我的愛更多了,我不想停下來,三思,爹真想……就這樣,抱著你到地老天荒……”
爹……
爹……你不要三思了麼?你不來救三思了麼?
那麼有誰,有誰能來告訴我,這只是一場惡夢?可怕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