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跡,與費衝及其他侍衛的狼狽不堪都十分不同,不由探手捏了捏他的小臂,輕聲問道:
“你,沒受什麼傷吧?”
他們夫妻二人這一問一答之間,盡顯恩愛甜蜜,在場的下人們連忙都俯首側身迴避了開去,唯有剛才被玉華認錯的那人,仍是挺拔的站在原地,定睛看著他二人不放,李紀一下也察覺了出來,先是側過臉衝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而後便一轉身,攬著玉華大步往旁邊停著的馬車走去,將玉華抱上車後,又啪一聲便放下了車門簾,將自己與玉華兩人嚴嚴實實的遮在了簾後。
玉華被李紀扶著靠在迎枕上一坐好,便急忙開口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可是前幾天偷偷尾隨監視著咱們的那些人嗎?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難道是崔家察覺到什麼了嗎?現在可是將人全部都殲滅了嗎?”
玉華這一連串問題問了出來,那李紀卻只是居高臨下看著玉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並不回答她的問題。
“怎麼了?郡公爺,是五娘有哪裡不妥嗎?”,玉華被他看的莫名,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與衣襟。
那李紀卻突然伸手在她精巧的鼻子上用力擰了一下,沉聲說道:“怎麼回事,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玉華一愣,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知為何也有些莫名心虛,只垂頭躲開了李紀的大手,囁嚅著說道:
“我。。。。。。我之前也沒見過有其他人生的和你這樣高大的,一時太著急了,便認錯了。。。。。。”。
李紀一聽玉華並不掩飾她為自己擔心焦急的情緒,心裡頓時一暖,他剛才就站在玉華身後,自然將她一見那盧彥義不是自己時,驚惶的差點摔倒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乍見五娘殷切的對著另一個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又看到那盧彥義對著五娘一副驚豔不已的樣子,心裡實在有些彆扭罷了。
此時他看著玉華一張清麗的小臉上,雖然沒有多少慌張神色,但面色蒼白、唇角乾涸,髮髻與服飾也都是鬆散不整,李紀心中頓時湧上一陣愧意,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沉聲說道:
“五娘,這次實在是我大意了,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著了別人的道,讓你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也險些就要害了大傢伙的命。”
玉華靠在李紀胸前,再回想起今日的險情,心中也是十分的後怕,不由自主的便往李紀的懷中擠了擠,低聲問道:
“郡公爺,今日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啊,你們剛才又是怎樣脫險的?”
李紀也忙展臂將懷中的人攬的更緊實了些,而後頗為感慨的說道:“五娘,這次我們能夠順利逃過一劫,倒多虧了那崔娟了!”
“什麼?娟娘?怎麼會有她的事情?”,玉華聽了,不由心中大奇。
“是的,剛才那些小賊將院子團團圍住後,一時並未馬上攻進來,而是拿出隨身攜帶的器皿,往地上傾倒著什麼類似火油的東西,當時我們的人見了,俱以為他們是要先放火燒我們,再用弩箭圍攻,此計甚是歹毒,若要給他們得逞,我們的人勢必是九死一生,情況緊急之下,我便想要命人趁他們還未點火之前即刻強攻衝出去,來個拼死一搏,幸好此時那崔娟跑出來阻住了我們。。。。。。”
玉華聽李紀複述當時的險情,心中十分緊張,一雙小手忍不住揪住了李紀胸前的衣襟,小聲問道:
“怎麼了?是娟娘發現了什麼嗎?”
李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崔娟從房中跌跌撞撞跑出來的時候,用手捂著口鼻,說那些人傾倒的東西並不是火油,而是一種南疆秘製的藥油,若人近距離聞了,便會神智奔潰,渾身火熱,瘙癢難耐,若沒有解藥及時醫治,最後甚至會用刀劍自殘身體,更有人用手將自己身上皮肉抓的血淋淋沒有一處好地方的,我這才知道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