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底氣中足的樣子。
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拿起那本攤開在講臺上的書本,正巧,也是高爾基的那首《海燕》。
克諾爾斯基,是高爾基晚年時的最優秀的學生,他曾跟隨高爾基做學術,並研究一些文學作品。
直到1936年,高爾基死去時,也是他,克諾爾斯基,始終陪伴在高爾基身邊。
隨著歲月的流逝,克諾爾斯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距死亡也只一步之遙,他曾想過招收幾位學生,並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學生。但後來,他失敗了。因為,他真的很失望。
他招收的那些學生,在研究語言學上,天賦並不是很好。譬如,他曾經有一位學生,名叫泰勒夫斯基。
那是他招收過的最差的一位學生。
即使這位最差的學生,曾在俄國拿過大獎,但這還是改變不了,泰勒夫斯基是克諾爾斯基最差的學生。
克諾爾斯基,曾收過幾位學生,一位成了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一位榮獲了國際語言學金獎,還有一些則是,留在俄國編書做字典,為俄國的文學奠定基礎。唯獨,泰勒夫斯基,居然只成了一位俄語老師。
克諾爾斯基時常會想,他眼光這麼高的人,怎麼就會招收這個差勁的學生呢?
是的,無論何時何地,每當想起泰勒夫斯基時,克諾爾斯基都會很後悔。畢竟,泰勒夫斯基實在是太差勁了。
克諾爾斯基用那雙灰褐色的老花眼,盯準被擺放在課桌上的書本,開始念起《海燕》這一首由他老師、高爾基寫的詩。
但當他剛念起第一字時,他隨時攜帶的那個私人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克諾爾斯基感到很奇怪,他的私人手機號,很少有人知道,除了他那幾個如今正在俄國擔任外交官的孩兒以外,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即使是他招的學生,也只是知道,他的辦公號碼而已。
心中抱著疑惑,克諾爾斯基從兜裡拿出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喂,你好。”
克諾爾斯基咳嗽了幾聲,明顯身體不太好,詢問道。
“你好!”
葉軒趕緊說道。
遠在島國的葉軒,心中不禁一驚,那位老者在幾年前給他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居然還能打得通。
而圍在葉軒身旁的其他學生,則是面露譏諷之色,嘲笑道:“你看這傢伙,打電話裝的給真的一樣。待會被打臉了,就會狼狽的現原形,給個孫子似的。”
站在講臺上的泰勒夫斯基,更是輕蔑地嗤笑了幾聲。在這偌大的島國境內,有關於俄語方面的知識,他泰勒夫斯基才是真正的權威。他說葉軒俄語水平很一般,那葉軒的俄語水平,就是很一般。這就是權威的厲害!
鈴木禾子則是一臉緊張的表情,仔細地聽著葉軒打電話。
這時,葉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用很標準的俄語,笑說道:“我的老朋友,我是葉軒,您還記得我嗎?”
在俄國,克諾爾斯基聽到“葉軒”這兩個字時,先是猛地一愣,隨即,那張褶皺的臉上卻是抹過幾絲駭然和驚訝之色。
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惶恐之色,沉聲說道:“我的老朋友,為了等你這個電話,我真的是等的花兒都謝了。”
不得不說,克諾爾斯基,對漢語的研究,也是十分地專業。這一點,僅憑他可以用很流行的漢語和葉軒講話,就可以看得出來。
“哈哈,我的老朋友,幾年前一別,我留下了你的手機號。我還以為,這幾年來,你會換個手機號呢!”
葉軒輕笑了幾聲,像在和故友聊天一樣,表現的很淡定。
“怎麼會呢!這個號碼,已經跟了我很多年,和我之間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我是不會輕易換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