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地笑起來:“好,師父就師父。”
我離開巖溪鎮的時候,庭柯師父站在鎮外,目送我們離開。
我從簾子那裡探頭,對他揮手:“師父!再見!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嗯,師父等著你。”他笑著道。
咦,為什麼,我感覺有點熟悉?
彷彿某一刻,某個地方,我也曾像庭柯師父那樣,站在原地,目送自己很重要的人離開?
我們重新上路,終於順利地抵達京城,原本以為在京城很快就能看見那位皇帝,誰知道宇國的那位皇帝,雖然看似平易近人,卻並不喜歡召見他人。我們在驛站裡等了好久,等到阿嵐都開始發脾氣,才終於得以入宮面聖。
這段日子裡,很多人知道我們的來意,都有來看過我們,他們見了我和阿嵐,紛紛選擇討好阿嵐,我倒並不失望,只能說看來宇國的人和我們拓嗒族的人審美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庭柯師父和那位阿昭姐姐關係不同,所以才覺得我比阿嵐漂亮。
阿嵐收到了很多小禮物,都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她偶爾借我玩一兩天,偶爾氣派地說,要是以後她當上皇后,這些東西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阿嵐真是很有當皇后的架勢,我看著阿嵐,內心湧起一些羨慕。
終於到了面聖那一日,我們被領著進了宇國皇宮,宇國的皇宮實在是很氣派,雕樑畫棟,紅牆朱瓦,像是豪氣萬丈的畫卷,能住在這樣的地方,並且掌控宇國的人,真的很厲害。我想到庭柯師父說的話,內心不免有些忐忑,再看阿嵐,她果然也被這樣的景緻給震撼了,小心翼翼地東看西看,又很內斂地不肯表現出來。
我們在皇帝的書房門口等了一會兒,皇上的親身侍衛,一個叫圖海的公公出來迎接我人,他帶著笑意和父王寒暄了幾句,眼神從阿嵐和我身上搜尋,而後猛然停住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嘴裡喃喃道:“像,真是太像了……”
父王他們都不明所以,只有我明白他在說什麼,好在這只是個插曲,我們很快被送進了書房。
我們進宮之前,父王就囑咐了許多問題,首先就是,一進去立馬得跪下,恭恭敬敬地低著頭,要皇帝說平身,我們才能起來。
於是我隨時銘記著這一點,書房門開,我們朝裡走了幾步。
我正準備跪下,卻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偷偷地抬著頭往書桌後面看了一眼。
逆著光,我看見一個一身明黃色衣服的男子坐在那裡,他手裡捧著奏摺,眉頭微微皺著,五官英俊而硬朗,他沒有父王那樣長長的鬍子,他甚至根本不像阿嵐說的那樣那麼大的年紀,是,他和我們拓嗒族那些年輕力壯的勇士截然不同,只消看他一眼,你就能感覺到,他似乎經歷了許多許多的風霜,然而他並未被這擊垮,只是在漫長時間的沉澱中,顯得越發憂鬱而有韻味。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他……他比庭柯師父還好看,不,他和庭柯師父,是截然不同的人。
然而我看著他,也覺得有一點熟悉,那種熟悉,並不是對庭柯師父那樣,想撲到他懷裡撒嬌的熟悉,而是……有一點心疼,有一點猶豫,又有點微微的愛意。
那……是愛意嗎?
那種情不自禁想一直看著他,想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想坐在他身邊,靜靜地替他磨墨。
大概任何人被這樣看著都會有感覺,原本正在看奏摺的他微微抬了抬頭,目光正好和我對上。
然後我發現,他也愣住了,手中的奏摺輕輕地落下,發出微微的聲響。
父王他們早就跪好,發現我遲遲沒有跪下,不停地在拉我的裙襬,我回過神來,低下頭,打算跪下,然而那位皇帝,已經站了起來,繞過大大的書桌,直到我的跟前。
我仰起頭,看著這個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