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三雄噹噹。”
於老七二十郎當歲,去年剛成家,也沒改年輕人的脾性,一聽這話就哈哈大笑:
“那青山你得找個地方,當水泊梁山,咱們聚集一群英雄好漢。”
“打住,再說下去,公安就直接把咱們都逮走了。”
劉青山趕緊叫停,於老七的大眼珠子咣噹幾下:“那咱們算不算招安啊?”
哈哈,大夥都笑起來。
船上都是大小夥子,閒不住,二彪子扯起嗓子,先唱起歌來。
唱歌你就好好唱唄,還偏偏捏著嗓子學女聲:“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張撇子抱著膀子,打了幾個冷顫:“趕緊停吧,俺身上都起雞皮疙瘩啦。”
天上的小雨一直嘩嘩下,雖然穿著雨衣,可是也感覺到絲絲涼意。
大頭更是抱著肚子:“七哥,船上有沒有尿壺,俺想撒尿?”
把二彪子恨得呀,真想抬腳把這貨給踹水裡去:這傢伙蔫了吧唧的,說話賊氣人,屬蔫蘿蔔的,辣心。
“船上要啥尿壺,往水裡尿唄。”於老七回了一聲。
大頭就挪到船尾,嘩嘩的水聲隨即響起,他還真不是故意埋汰二彪子,主要是天一涼,尿就多。
撒完水,大頭真害怕二彪子再唱歌,就跟劉青山唸叨:“三鳳,你唱一首,你唱歌好聽。”
二彪子又鬱悶了:合著俺剛才唱得不好聽唄?
劉青山也閒著沒事,張嘴就來:“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船上其他幾個人,哪聽過這種歌曲啊,只覺得胸中豪情萬丈,只想扯嗓子嚎幾聲。
聽劉青山唱了一遍之後,他們也就跟著唱起來,一時間,漁船上鬼哭狼嚎。
“這才是爺們唱的歌,真帶勁!”
於老七現在覺得無比舒爽,這感覺,比晚上跟媳婦辦完事還爽呢。
“三鳳,哪學的歌?”二彪子也徹底服氣。
“港島那邊的,霑叔的歌。”劉青山不喜歡剽竊,是實話實說,雖然這首歌,霑叔還沒創作出來。
大頭忽然拍了一下船舷:“這要是有酒就好啦,這種歌,就應該一邊喝酒一邊唱,那肯定過癮。”
劉青山嘿嘿兩聲:“酒哇,還真有。”
說完把船艙裡的黃書包拽出來,掏出來兩瓶碧水大麴。
來的時候都沒吃午飯呢,天氣又涼,所以劉青山就帶來兩瓶酒。
“有酒啊,太好了,那俺掂對幾個下酒菜!”於老七也眼睛一亮。
船上有小拖網,還有一掛大魚網,不過撒網是個技術活,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四個人,還真來不了。
那就先下拖網,等漁船到了江岔子那邊,於老七把船在岸邊停了,開始撒網。
唰的一聲,漁網形成一個標準的圓形入水,就這手,就夠一般人練個三年五載的了。
“跟俺爹比還差點火候,俺爹能根據江面的水流,判斷水下的魚群。”
於老七一邊收網一邊唸叨著,等把漁網拖回來,裡面有好幾條白亮亮的大魚,在不停掙扎。
“哈哈,收穫不錯,網到幾條翹嘴。”於老七把網裡的魚分揀出來,其中兩條,又扔回江裡。
他嘴裡還解釋著:“這兩條是母魚。”
劉青山朝他豎豎大拇指:這才是真正的打漁人呢。
於是把剩下的三條翹嘴魚開膛去腮,翹嘴是他們當地的叫法,正規的稱呼,則叫“松江白魚”,放到古代,都是專門進貢的。
這邊天寒,魚類生長緩慢,一條六七年的白魚,也就三斤多。
白魚身體細長,嘴部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