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羞辱。
看到劉青山的目光投射過來,馬那曼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裡已經開始詛咒這個黃面板的傢伙。
倒是對方的律師,客客氣氣地和這邊的湯普森打著招呼,顯然他的咖位,比湯普森要低一些。
等到八點三十,書記員之類的,陸陸續續到位,不過大法官卻還是不見人影。
在法庭這種氣氛比較壓抑的地方,等待的時間也變得格外漫長和煎熬。
這啥情況啊?
劉青山是第一次出席這邊的法庭,有點迷糊,在他想來,法官肯定是不會遲到的。
難道是這背後,還要搞什麼暗箱操作?
等到上午九點,依然不見法官的身影。
都快到九點半了,只見審判卓後面的牆壁上,突然開了一道小門,一位年齡老人施施然從門裡走出來。
瞧得劉青山一愣一愣的:這還帶走後門的啊?
實際上,這小門直接連著法官的辦公室,從辦公室直接就進入法庭。
大法官入場,全體起立,劉青山用目觀看,法官鬚髮皆白,年齡肯定不小,但是精神矍鑠。
劉青山看看事先發到手的通知,上面寫著法官的名字: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樂呵呵地點點頭:“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了,昨晚和老朋友聚會,聊得有點晚。”
還真是遲到了,不過您老就這麼名正言順的遲到,真的好嗎?
不過瞧瞧周圍那些本地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估計這種事情,也不是啥新鮮事。
劉青山感覺,就連法庭裡莊重嚴肅的氣氛,都減弱了幾分。
弗朗西斯在椅子上坐下,其他人這才紛紛就坐。
老法官坐在那裡,雪白的鬍鬚,還有法官帽周圍露出雪白的頭髮,要是換換裝,就跟聖誕老人似的。
他慢吞吞地掃視了下邊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按照慣例,我還是要囉嗦一句,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你們當事雙方,庭下和解算嘍。”
劉青山覺得這位不像法官,倒是適合當一位和事佬。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對老法官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因為對方的眼睛裡面,絲毫不見那種老眼昏花。
反倒是流露出一種洞察世事之後的淡然與超脫,這絕對是一位睿智的老者。
包括事先遲到一小時,估計都有可能是老先生故意的,主要是磨磨雙方的性子,這種手段,劉青山在那些基層派出所的老民警身上,曾經見到過。
發生矛盾的兩個人進了派出所,火都沒消呢,這時候,誰勸也不好使,就讓他們先冷靜幾個小時,許多時候,雙方自己就把矛盾解決了。
要是別的事情,劉青山也就選擇退步,就當給老人家面子了。
不過這件事至關重要,劉青山要是不擺出破釜沉舟的決心,以後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找到頭上呢。
這時候,被告代表馬那曼聳聳肩膀:“我們無所謂。”
其實他心裡巴不得這件事趕緊庭外和解算了,也好早點結束這個麻煩。
從上一次聽證會到現在,已經大半年,馬那曼一直被這件事糾結著,簡直都煩透了。
而劉青山則向老法官投去歉意的目光:“尊敬的法官閣下,我們地球網這邊,不同意和解。”
“好吧。”弗朗西斯點點頭,然後戴上老花鏡,開始正式進入審理程式。
他先向被告詢問:“馬那曼先生,你所代表的nsa組織,是否認罪?”
這也是慣例,如果認罪,馬上宣判;不認罪,就開始進入下一個程式:法庭調查。
馬那曼自然是不認的,那麼接下來就開始法庭辯論,主要是雙方的律師粉墨登場,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