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命中又多了一份牽掛。
劉青山帶著李鐵和李鐵牛,先乘飛機到龍江的省會冰城,當天沒有去邊疆的飛機,黑河那邊是小機場,兩天一趟。
那就只能住一晚了,乘坐大巴到市區,隨便找了一個賓館住下。
劉青山翻翻武老給他的一張紙,上面記錄了幾個電話。
這次行動,武老還是給予他很大的支援。
劉青山再次預設一遍,確信已經把這幾個號碼牢牢記在腦子裡,這才把紙撕碎,扔進紙簍子裡。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哥仨出去吃飯,這會兒正是開春,是吃開江魚的時候。
找了個飯館,要了一條清蒸細鱗魚,還有一盤醬燉小雜魚,又配了幾個小菜,哥仨也沒喝酒,就著米飯,吃得更香。
開江魚,下蛋雞,果然名不虛傳,魚肉那叫一個鮮嫩。
正吃著呢,劉青山電話響了,接通之後,裡面傳來高凌風有些急切的聲音:“青山,你們到冰城了吧?”
“高大哥,什麼事?”劉青山也顧不上客套,直接詢問。
“咱們大樹下有十幾名歌手,受邀去冰城參加演出,遇到點麻煩。”高凌風把事情講述一遍,他也訂好機票,不過大概晚上才能到。
劉青山就是東北人,當然知道這邊民風彪悍。
這是人們在和殘酷的自然環境進行鬥爭的過程中,自然形成的,你要是沒有敢和狼群戰鬥的勇氣,當初就無法在這裡立足。
因而也容易滋生一些不法勢力,幹一些烏七八糟的勾當。
當年劉青山他們在進行邊貿的時候,也有過一些本地的勢力,想要吞掉龍騰公司。
不過龍騰背靠邊防站這棵大樹,誰也撼動不了,這才會在那邊壯大。
要不然的話,估計也早就被人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至於演藝界的歌手或者演員,來這邊演出,然後被小城市的混子給扣押的事情,也不少見。
連說相聲的老郭,都有過類似的遭遇。
等劉青山放下電話,那哥倆已經站起身,李鐵牛瞪起牛眼珠子:“誰這麼不開眼,正好俺手癢呢。”
李鐵則是一言不發,只不過目光也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
叫過來算賬的服務員見了,嚇得一激靈。
出了飯店,劉青山取出手機,先給這次負責帶隊的那容撥打過去。
那容就是那二爺的孫女,現在是大樹下公司經濟人團隊的負責人。
電話沒打通,劉青山想了想,又撥打阿毛的手機,阿毛和小凳子他們,都在這次演出的名單之中。
大樹下的這些演員,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每人都發了一部青鳥手機。
依舊沒打通,劉青山索性也就不打了,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去歌手們住宿的白天鵝賓館。谷藼
在賓館前面下了車,劉青山直接走進賓館大廳,眼睛一掃,就看到裝飾華麗的大廳裡面,有幾個穿著風衣的傢伙在閒逛。
這幾個青年竟然都戴著大墨鏡,嘴裡叼著菸捲,一瞧就不是什麼好路數。
進進出出的旅客,瞧見他們,都立刻將目光避開,然後腳步匆匆,一副生怕惹上麻煩的模樣。
劉青山直接來到服務檯前面,向裡面的服務員問道:“從首都來的大樹下公司的人,住在哪個樓層?”
那個服務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她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目光閃爍地望向那幾個戴著墨鏡的傢伙。
“你誰呀?”一個青年走到劉青山面前,摘下墨鏡,滿臉挑釁地望著劉青山。
“我是大樹下公司的,來接人。”劉青山也平靜地望著對方。
呸,那青年嘴裡叼著的菸頭,直接吐向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