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爸是城裡人,大學生呢,住我們家隔壁。跟你說好了,這桃核不能種到果園子裡去。”劉嫂夾了塊韭菜炒雞蛋,美滋滋的吃著,一邊兒說道。
話說,農村家養的笨雞下的笨雞蛋,別看個頭不大,但是吃著才真叫香呢,不但細嫩,而且營養豐富,哪像養雞場裡那些吃飼料長大的雞產的蛋,吃著就跟吃豆腐渣似的。
“寶兒乾爸?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有了什麼心思了?”劉樹根也不是傻子,女兒這次回來,進門就哭,肯定是受了委屈,現在一聽小寶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一個乾爸來,老頭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男女關係問題。
“啥心思呀?人家才二十多歲,還帶著一漂亮媳婦,我能有啥心思呀?”劉嫂白了自個兒老父親一眼,又問小寶兒,“寶兒,跟姥爺說,媽媽漂亮還是你乾媽漂亮?”
“媽媽漂亮!”小寶兒脆生生的道。
小寶兒的話讓劉嫂‘噗嗤’一樂,老頭兒老太太也跟著樂了起來,心也跟著鬆了下來,人家有媳婦,那就好,不然寡婦門前,可就有了說不完的閒話了。
“你這小傢伙,要是讓你乾媽聽到了,你看她還疼不疼你。”劉嫂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子。
“乾媽也漂亮。”小寶兒咯咯樂了起來。
“小鬼靈精。”劉嫂一笑,然後招呼父母,“爸媽,咱們快吃飯吧,我都餓死了。”
一家人正吃著飯,只聽外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小芬回來了?”這聲音就跟打雷一樣,悶滾滾的,震人的耳朵。
“哎呀,打雷了……”小寶兒驚呼一聲,鑽到姥爺懷裡,不敢動換了,小寶兒從小的時候,就怕這個聲音兒。
“我說雷哥,你就不能小聲點兒?每次來都嚇著我們孩子。”劉嫂一臉埋怨,胡嚕了胡嚕女兒的腦瓜頂,劉嫂會收魂兒,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大嗓門兒。
“嘿嘿,咱就是個大嗓門兒,天生的。”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抓著頭皮憨憨笑著。
這個男子,正是劉芬的堂哥,劉樹根大哥的兒子,劉雷,今年有四十歲了。
“行了行了,坐吧……”劉樹根沒好氣兒的白了劉雷一眼,“你要是再嚇我們孩子,以後就別來了。”
“嘿嘿……”劉雷嘿嘿一笑,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還嘿嘿呢?你嚇著我們寶兒多少次了?”老太太瞪了劉雷一眼,起身去給他拿碗筷兒,還給老頭兒弄了一瓶酒,讓爺倆喝著。
“不行啊!寶兒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害怕呀?真是個膽小鬼……”劉雷把聲音放緩了,大手在小寶兒腦瓜頂上胡嚕了胡嚕。
小寶兒根本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兒的往姥爺懷裡鑽。
“雷哥,家裡活都幹完了?”劉嫂給父親和堂哥斟上酒,說道。
“沒呢,不過也差不多了。”劉雷端起酒盅,和劉樹根走了一個。
“我那活還多呢,我一個人也幹不完,跟我去幹兩天吧。”劉嫂說道。
劉雷夾了一口菜,“我走不開,小丫頭今年高中畢業了,大學差一分沒考上,讓她跟你幫忙去,我本來呀,是想讓她再複習一年的,不過那臭丫頭死活不想上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去南方打工,你說說,一個女孩子,自個兒出遠門兒,大人能放心麼?讓她跟你去,有你看著,我也能放心,那臭丫頭從小就聽你的話。”
劉雷有一子一女,是一對兒龍鳳胎,今年二十歲,兒子劉東東是老大,長的像他爹,也是五大三粗的,不過學習不錯,今年高考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這個時候,都開學半個多月了,閨女劉南南,卻是以一分之差,遺憾的與大學擦肩而過。
“成,你那小丫頭,以後就住我們家吧,我在我們村包了座山,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以後讓她給我幹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