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多她親愛的男友突然需求旺盛,痴纏了一陣,害得她都沒睡好。這幾天,她剛忙完論文答辯,可偏偏論文指導老師龜毛得很,答辯都結束了,又催她回了趟學校說是定稿還有一點點細節需要修改。
“大忙人,呵,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了?”迎美站在校門口,等著韓泰錫來接她,電話那頭的是芯愛。
芯愛疲憊地靠在餐廳的沙發上,抱怨著,最近正忙著和獵頭公司聯絡僱人,忙著和印刷商談生意,朋友在外拉商家搞策劃。畢竟,公司剛起步,很多事需要親力親為。
兩人互相抱怨了一番,芯愛心情也好了一些。Johnny適時地端著幾道開胃的小菜,坐下後支著下巴淺笑著看著她。芯愛眼神一閃,他的笑容和他煮的東西一樣,完美的口感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芯愛心中一暖,歪了歪頭指了指電話。
迎美倒是認識些出版商,圈子那麼大,多少能幫上芯愛一些,就將聯絡方式告訴了她。
“Johnny,借我一支筆。”
電話那頭男人似乎說了什麼,芯愛還笑了出來。迎美眯著眼笑道:“芯愛,你也單身好久了,有沒有考慮過找個男人疼疼啊,其實……”看到善美和金佑振兩人朝這邊走來,迎美頓了一頓,“你身旁那位主廚很不錯哦。那天,他看你的眼神,呵呵。”點到為止。聽到電話那頭似乎水杯落地了,迎美挑了挑眉,看來芯愛對那位主廚也不是沒意思呀?
正巧這時韓泰錫來了。迎美側頭,餘光瞄了一眼似乎看到她的善美和金佑振,點了點頭,來開車門坐進車裡。韓泰錫鬆了鬆領口的領帶,側身替迎美系上安全帶,不經意看到那個善美站在一起呆愣著的男人,勾著嘴角,頭一抬,一下子吻上了迎美的唇,迎美不得已只能捏著手機,攬住他的脖子,任他深吻著,直到鎖骨被啃咬著,從下伸進的手揉捏著,挽住他的脖子回吻。
過了好一會兒,韓泰錫才放開她,挑眉將她撐開的領口拉好,低頭一顆一顆扣好紐扣,坐好,然後,頭也不回地踩下油門。
芯愛有些尷尬地看著Johnny身上染了紅酒的白襯衫,這家餐廳是Johnny朋友開的,剛巧兩人碰上了。Johnny一聽她過了午後都沒吃飯,就冷著臉借了廚房說是要親手做。
他對她真的很好,一如當年她在法國被他撿回餐廳。
記得那一天是她獨自走在巴黎街頭,異國他鄉,沒有冷淡的親人,她放任思緒。
想起小時候的種種,本以為回到親生父母身邊會幸福,可現實永遠不會隨你希望。
看著餐廳中一對母女,那位媽媽笑著親吻了女兒的額頭,拿起餐巾溫柔地擦了擦女兒嘴角的奶油。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她的養母。幼年時那位也曾擦過她嘴角的油漬,雖然,那位用的是擦桌子的抹布不是餐巾,雖然,那位的動作是那麼粗魯。
芯愛一愣,她每個月都有將打工賺來的錢寄給養母,可假期這兩個月一次也沒寄。旅遊的確最容易調節心情,她都光顧著飽覽那些名勝古蹟了。
她忙低頭開啟包包,發現裡面除了法郎,美元,裡層還有一點韓幣。猛地隨便拉過一個路人,可是她法文不好,說了幾句,對方笑著說懂韓語,問清了路後,就朝最近的郵局跑去。到了郵局後,將韓幣全塞進信封后,又覺得這麼點錢,太少了,就一口氣抓了大把法郎、美元塞了進去。像往常一樣,只寫了收信人,待信扔進郵箱後,芯愛笑了笑。
那一天很倒黴。財不露白,她該小心些的。走到巷口的時候連包都被搶了,她追了好幾條街,也沒追到。護照、旅遊簽證、現金、手機……全沒了。異國她鄉,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Police。
然後,一輛車停在了路邊,車窗搖下,是個亞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