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
第二個是簫美。
她是吳蔚蔚在鄉下的遠房親戚。這是一個名不符實的憂鬱女孩,人長得不美(甚至是醜),卻又天生多情,於是偏生幾多煩惱。簫小姐現年二十一歲,剛剛大學畢業,從福建某海邊小鎮闖來北京,暫寄於此。
簫小姐目前和我同在一家出版公司,做最基礎的資料整理和收集工作。她的這份工的介紹人是我,當然主要還是吳蔚蔚的面子。
經過大門時,我猶豫了一下,轉身踅進去。
保安攔住我,滿臉狐疑地對我上下打量了半天,問我幹什麼的。我報了房間號,然後打內線電話詢問得到證實後,我又填寫了複雜的會客單,認真負責的保安同志才衝我一揮手:進去吧。
我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吳蔚蔚正在廚房為晚餐忙得不亦樂乎,說不清是她迷人的體香還是飯菜的香味,總之香汗淋漓。簫美則木然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讀英文小說。
吳蔚蔚出來開門,她穿著質地薄柔的短衣短褲,玲瓏的身體若隱若現,很是動人。看到我,漂亮的臉蛋兒登時笑成了一朵花,愈加好看了:“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正準備開飯呢,您老人家就來了。”
我一邊換鞋一邊問:“今天吃什麼?”
“清炒涼瓜、杏仁豆腐……”
“好極了,我最愛吃蔚子的豆腐了!”
蔚子舉著菜刀做勢要來砍我,我趿著鞋跑到客廳裡。
簫美好像剛剛發現我,猛一下坐起來,嘴裡嚷著:“你嚇死我了!”
“簫大才女,這麼用功啊。”
“沒事做,翻一下原先的舊書。” 簫美一副扭捏的樣子。
我逗她:“是黃|色小說吧?喲,還是外國的。”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你這人真無聊!”然後一臉誠摯的表情地說:“聽說你原來也寫過很多小說的,哪天讓俺也拜讀一下啊。”
“好啊,但要保證不能再罵我無聊。”
“怎麼會呢!”
吳蔚蔚此刻正聚精會神地在案板上切菜,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這時也接話道:“怎麼不會啊?他寫的那些玩意兒你千萬別看,簡直一個不堪入目。”
簫美瞪大眼睛:“真的啊,你看過了嗎?”
吳蔚蔚臉紅道:“我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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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是啊,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看,免得玷汙了您純潔的眼睛和少女的心靈。”
簫美用一種天真爛漫的眼神看著我,囁嚅道:“怎麼會呢?看你平常文質彬彬的……”
“你這話邏輯有問題。”吳蔚蔚打斷她,“文質彬彬的人就不能寫黃|色小說啦?而且沒聽人說嗎,越是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壞起來越是厲害、越是刻骨、越是花樣翻新,尤其是戴眼鏡的……”
“喂,我得罪你了?”我說。
“替你表白嘛。”蔚子說著將飯菜麻利有序地擺上桌,再用右手食指在我的左邊腦門兒上點了一下,“喏,把這瓶酒開啟。”
她遞給我一瓶精緻包裝的貴州茅臺酒。
我嚷道:“哇!你們喝白酒?!”
“給你喝的!好歹你也算個客人嘛。”
“給我喝二鍋頭就夠了,茅臺哪消受得起啊。”
我有點感動,所以動作有點不協調,好一陣子吭吭哧哧地擺弄才開啟了酒。
吃飯的時候,蔚子對我說:“對了我正好有一件事找你。我們雜誌社有一個空的職位,可以做兼職,不知您老人家肯否破費一點寶貴的泡妞時間啊?”
“做什麼?”
“一個小版塊,叫做‘性情飛揚’,做撰稿人兼組稿編輯,不用盯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