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聽。趙老漢的小攤子還沒有挪窩，滷牛肉也還是老味道。衛楚恆嚼著牛肉聽著俞志銘講述他這段時間的經歷。

“我算是看清楚了，楚恆。”輕描淡寫的講了一些，俞志銘將一片滷牛肉放到嘴裡，“這個*的*是定局了，這個獨夫的*心思也是定局了，他們不會良心發現自動把權力發還給人民，這樣的領袖這樣的政府是沒有希望的，把希望放到他們身上最後只能是絕望。也許這些話你不會同意，我也不希望你能同意，我只希望如果你是我的好朋友，就不要勸我，不要動搖我。”

“你沒瞧見最近報紙長篇累牘全是殺人公告。”牛肉嚼多了，腮幫子自然有些發疼，“政府態度這樣明確，你還不覺悟？”

“或許——等什麼時候我也上了公告，也就覺悟了。”俞志銘淡淡地笑了笑。。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九章（13）

衛楚恆只好用牛肉再次塞住自己的嘴。

“週一峰在到處找你。”本來已經無話可說，衛楚恆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好象知道你來了南京。”

“哦？”

“這些日子我見過他幾次，他都沒有提起你，可是三天前他卻專程來衛公館問你行蹤，這說明了什麼？”

俞志銘空著筷子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他來南京是極其秘密的，知道的人不多，週一峰的情報可真準，居然在他來南京的當天就找到衛楚恆詢問情況，幸好他因事耽擱了時候沒有馬上去找衛楚恆，要是給週一峰撞個正著……見俞志銘沉思下去，衛楚恆反倒放鬆了心情，他替俞志銘挾了片牛肉，笑了笑：“其實周叔叔這回的如意算盤可打得不算響。上回*他佈下天羅地網最後還是給人弄開了口子，這回他透過我想逮你那就更加沒有找對門兒。你想想就算他現在知道咱倆在這兒喝酒吃肉，憑著他那幾個手下的本事，真能把你逮了去？”

後面半段話俞志銘沒用心聽，倒是*的事他想問問衛楚恆。這次*中發生的爆炸事件令南京地下黨也分外不解，經過事後調查沒一人對此事能說出所以然。這回就連方於才都承認若沒這意外爆炸事件，他們要脫身只怕不那麼容易，只不知這事是誰幹的。俞志銘來南京的當天就討論了這事，也正是因此，俞志銘才沒有馬上去找衛楚恆。衛楚恆也不大清楚這件事，*那天他在杭州觀光，且直到現在還萬分懊惱，若他在南京，一定牢牢看緊妹妹，絕不會讓她去惹下那天大的禍事。

“那……那你說，”俞志銘深深蹙著眉頭，“既然*的時候楚楚也在場，那這爆炸會不會……”

衛楚恆嚇了一跳：“你想說什麼？”

“會不會是楚楚……”

“胡說八道。”衛楚恆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阻住他。“你還不知道她，罵人打架調皮搗蛋惹事生非那是拿手好戲，說到殺人放火，那就十萬八千里了。總之你現在必須把這些胡言亂語給我立刻忘掉，你要再這樣說……不對，你再這樣想，當心我不饒你。”

俞志銘笑了起來，夾起一片牛肉送進嘴裡：“還說什麼自由*，想一想都不行？”

“當然不行。這年頭，想也有罪，你不知道嗎？”衛楚恆板著臉說到這裡，自己就先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

衛楚楚和衛楚恆在百樂門和李公子張少爺等人跳完舞，回到衛公館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午夜，衛公館門房卻還亮著燈。門房老朱和女傭秦嫂安嫂全都沒有睡下，衛府家規並不嚴，大夥兒這麼深更半夜在大門口齊聚恭候還是頭一回。衛楚恆看見這架勢心裡猛然緊了一下，忍不住朝妹妹望了一眼。

果然，客廳里正站著一個人。

週一峰在批示了釋放衛楚楚的簽字之後立刻給衛紹光去了電話，通知他下午接人。這使衛紹光整天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