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於凌這樣回復,「這只是我的推斷而已,或許雙人同住遭殺也只是個隨機事件,我上面所說的一切都可以被推翻。」
話已至此,無須贅言。
剩下的判斷都由舒時一人決定,於凌把選擇權交給了他,留給他空白的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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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搬?」李皓從五樓下來得很快,找舒時卻花了不少時間,如果不是對方正好撞上他,他還在城堡裡四處亂轉。
「嗯。」舒時回答得毫不猶豫,「這只是第一晚,而且如果真遇到危險,我有辦法逃開的。」
李皓不確定地問:「你有什麼辦法?」
舒時把東西塞到他口袋裡,朝他一笑:「放心,信我。」
口袋裡的圖紙露了一角,李皓瞥到一眼,立馬看出這是什麼,有點驚訝:「你這哪兒來的?」
在大環境的空間背景下,地圖是最有用的輔助物品,也是最難弄到的。
於凌做的圖他當然不能就這麼說,舒時避重就輕道:「拿回去好好看,把路線和標識記熟。」
他沒透露,李皓也沒再問第二次,只是妥協地嘆聲:「那你小心些。」
「嗯。」舒時重重點頭,再次保證。
「現在什麼資訊都沒有,線索也少之又少。」李皓說著說著就苦惱,「我本來指望鍾如季來著,但是他藏得太深了,根本找不到,還不如羅罹可靠。」
每天大家聚在集合點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十分鐘,光看神態和動作完全沒法分辨誰是誰,而且城堡太大,自由活動時和其他人撞上的次數幾近為零。
李皓抱大腿的計劃當然得泡湯。
「你和羅罹關係很好的樣子。」舒時說,他看李皓和羅罹都要成最佳拍檔了。
李皓晃著腦袋,像是點頭又像是搖頭:「其實也還好吧。他這個人做事特認真,比如說去五樓處理後事……」
「誒,對了!」李皓提到五樓,眼睛噌地一亮,「我們去五樓的時候發現那兒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那個老管家神出鬼沒的,說不定這個任務的破解點跟他有點關係。」
「是嗎?」舒時想了想那位老管家,發現除了剛來的時候就沒再見過他的蹤影,「破解點還能在他身上找嗎?」
「能啊,這類空間咱去過,之前那個紅傘空間就是。」李皓邊說邊回憶,「雖然過去很久了,但那個女孩子我是真忘不了,差點掛在她手裡。」
舒時一頓,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李皓不是於凌,不是什麼疑惑都可以問。
「我都快忘了。」他揣度著原身的性格,語氣放得不鹹不淡。
李皓笑了笑道:「你去的空間比我多多了,不記得也正常。那次你過得挺順利的。」
舒時「嗯」了聲。
他透過某些對話認真判斷過,覺得原身多半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而且還是個拿實力說話的行動派。
和某個時期的他特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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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至,一輪圓月高掛,天幕澄澈不見雜雲。不算名貴的小花悄悄抬頭仰望高大巍峨的城堡,卻在下一刻被踩進泥土裡,再不見天日。
黑影從實心柱間掠出,房裡的人聽到動靜,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但黑影只是在原地立了一會兒,隨即又從窗戶越出。
同樣的深夜,有人發出彷彿要撕破嗓子的叫聲。燈光照亮長廊,有間房門半敞,叫聲戛然而止,房門間摔落了一隻手。
牢籠城堡第三日,天氣晴。
舒時醒得比較早,有了前兩天的經驗,他已經明白在空間中不能睡得過於安穩。
但無論他醒得多早,總有一個比他還勤快的。
舒時慢慢轉頭,看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