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塊被它一翅膀扇了回來。
於凌伸手去護舒時的頭:「注意。」
舒時脖子一縮,自發往他身邊傾:「嗯,知道。」
木塊砸在牆上咚地一聲掉落在地,聽聲音感覺這一下回擊還挺重。那鳥撲撲翅膀,沒有任何異樣。
舒時沒看見具體情況,卻也發現了這鳥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有些強悍。
「靠我這邊。」於凌將他拉得近了些,又撿了塊木頭往鬼怪左側一擲。
又是「砰」的一聲,木塊又被扇了回來。
兩翼不存在缺陷。
「翅膀,尖口……」舒時望著鬼怪的嘴,想到了之前死者的傷勢,「難道它殺人用的是爪子?」
他低頭看,細長又尖利的鳥爪就在眼前。
舒時僵住,後背突然有些涼。
「確實是。」於凌換了個盤腿的姿勢,毫不畏懼地跟鬼怪對視,「應該叫牢籠巨鳥,而不是牢籠城堡。」
黑眼珠轉了轉,鬼怪邁出尖爪朝前走了幾步,一張組合奇怪的大鳥臉對他們笑著。
舒時也看著它,動也不動,哪怕它只伸伸翅膀就能打到他們。
在深夜遇到這種形象的鬼怪,是個人都會被嚇到,如果不是先前知道破解點就是床,他也會想著跑。
可離開了床就是悲劇。這種死亡條件太刁鑽,頭一天遇上幾乎必死,正常情況下遇到鬼怪不跑會死,但在這裡,跑了就死。
「沒發現弱點,明早蹲管家吧,注意安全。」於凌掂著木塊,目光鎖定鬼怪。
這隻巨鳥殺傷力駭人,如果在明天入夜前還沒找到正確方法躲避,他們遇見它只有逃命的份,而且還不一定跑得過。
巨鳥從空窗進來的時候,兩根立柱的距離正好容納它龐大的身軀,樓層與樓層的間隔幾乎與它的高度持平。
彷彿是量身定製。
牢籠城堡的牢籠二字,困住的不是這隻鳥,而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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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舒時眯著眼適應光線,地上四處是被丟下去的木塊。
昨天晚上,鬼怪奈何不了他們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用爪子去劃拉木製的壁飾,那聲音聽起來愣是像有什麼東西在抓床板,聽得他一陣發怵。
但是最後他居然在這種聲音裡睡著了。
他醒了沒多久,於凌就睡了,這人守了巨鳥一夜,試探了無數次,忙起正事來廢寢忘食。
於凌一整晚沒睡必須要補覺,所以蹲守管家的任務只能交給舒時了。
舒時慢慢起身,動作間儘量不發出聲音,他走到房門口,小心地拉開門,出去後再將門輕輕掩上。
空間的餐點都是固定好的,在那之前管家一定會去大廳,所以,蹲他的最佳地點就是大廳。
舒時獨自走在長廊中央,兩邊牆壁都離他很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天的氣溫有點涼。
他搓了搓手腕,面板上的涼意和體感的溫度都和之前不同。
「前三天的危險只限於夜晚,後四天則是全階段。」
「全階段……靠。」舒時喃喃自語,別這麼倒黴啊。
三樓有沒有其他活人他不知道,畢竟他和於凌兩個人一起行動的時候周圍都沒什麼人。今天他出來的時間確實是早了些,所以整個三樓見不著人影也算正常。
天才剛亮,氣溫還沒上來,別自己嚇自己。
一路經過多個緊閉的房門,舒時憑著一身正氣來到了待客大廳。
城堡內是封閉的設計,金色的燈從未熄滅過。
舒時看了一圈,四周的金門只有他進來的那一扇是開著的,別的門都不存在有人來的跡象。
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