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凌快他一步撿起木雕,冷冷道:「按我的意思做,否則我立馬讓這畜生死在你面前。」
管家看向已經倒地的巨鳥,眉間蹙起深深的皺紋。
未過片刻,他從身後拿出刀,照著自己手臂劃了一道,走到於凌面前將血滴在木雕上。
朱紅的血液滴在光滑的木雕上,整個空間瞬間轉暗,天色以極快的速度暗沉下去。
於凌回到了舒時身邊。黑暗中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臉,舒時剛聽到他說了句話,轉瞬便意識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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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舒時茫然地看著透明的艙門,手不自覺地摸上被巨鳥抓過的地方。那裡先前還劇烈地疼著,現在卻只是隱隱作痛。
他捻捻手指,能確定傷口還在。
「舒時,快出來!」
視線中忽然出現李皓的臉。
舒時動了動身體,艙門自動開啟。
他撐坐起來,發現四肢沒什麼異樣,不像在空間裡失血過多時那樣難以支配。
「我……」他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說。
李皓扶著他,等他站定才說:「我那兒沒有藥了,回去之後你好好待著,我去買藥。」
舒時:「哦。」反正點頭就對了。
他意識到了空間和現實的區別,飄忽不定的心慢慢落了下來。
此刻,一樓大廳裡響起冰冷的機械音:「牢籠城堡任務結束,七人存活,九人死亡。」
倖存者和死亡者幾乎持平。
「這一批很強啊。」
「十六個活了七個,嘖嘖,牛逼。」
「裡面好幾個大佬,有這資料也不奇怪……媽的,這該死的嫉妒。」
舒時望過去,大廳裡的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播報內容。
他聽了會兒發現聽不太懂,便又自發收回視線。
目光瞥掃過去,舒時無意之間看見銀色旋梯上下來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男人五官過分精緻,一眼便讓人覺得驚艷,可偏生他氣場凌厲,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舒時看了一眼又一眼,幾秒後被急匆匆的李皓拉走了。
「怎麼了,看誰呢?讓我也看看。」
旋梯上,平弈秋望了望下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后不確定地問:「敖孜嗎?」
鍾如季一言不發,目送那兩人走出大廳,再轉回看著眼前,抬腿走下旋梯。
他快步走著,想到些什麼又頓了頓,側頭對平弈秋說:「查查舒時是哪個區的,我回去一趟,查到聯絡我。」
「哦,好。」平弈秋下意識應,直到看見對方走遠的身影,才品出剛剛接收的資訊量有多大。
身邊的幾個朋友圍過來,問:「發生什麼了這麼著急?」
「我哪知道啊。」平弈秋拿手機撥了個號,笑了一笑,「指不定是在空間遇上了什麼人呢。」
電話那頭很快有人接起,平弈秋把手機貼到耳邊:「餵?幫鍾哥查個人,嗯,沒錯,沒騙你,騙你我就進高階。」
「嗯……沒聽錯的話應該叫舒時,他沒說明白,你看著查吧。」
「嗯,好,等你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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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及時出來了,不然待在裡面多危險。」
「下次你還是把道具帶著吧,好歹能保命,人栽在空間了多虧啊。」
回來的一路上李皓都在碎碎念。
舒時又摸了摸傷,發現傷口的血還沒凝固,依然緩緩地滲著。
進了樓回到房間,李皓替他開了門,然後把他按在床上,嚴肅地說:「等我,別瞎走,我馬上就回。」
舒時無奈地點了點頭。
李皓終於動身,臨走還不放心道:「千萬別走啊,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