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弋說:「這裡的房子不隔音,在屋裡什麼都能聽到,不去也沒影響。」
鍾如季也沒打算出去,而且他已經透過外面的聲音聽到了關鍵資訊。
他們說,那姑娘死了,被火燒死的,全身焦黑,面目全非。
嘈雜聲中,1101響起敲門聲,陳子潛前去開了門。
熊洋閃身進來,將後面的人關在了門外。
他走到鍾如季面前,簡明扼要地說:「死了。你們這兒呢?」
「病了。」鍾如季同樣言簡意賅。
熊洋莫名被這對話戳中笑點,他斂了斂笑,回到正事上:「像是被燒死的,鬼怪應該是鬼。」
「嗯。」鍾如季頷首。
感覺他心不在此,熊洋換了個話題:「他是發燒還是感冒?」
鍾如季說:「發燒。」
熊洋:「我回去找找有沒有退燒藥。」
外面響起拍門聲。
熊洋一頓,現在找來1101的只能是找他的。
熊洋去開門,鍾如季把視線放到了窗臺旁的數個小櫃上。不知道有沒有藥,只能碰運氣。
熊洋被人拉回對面,陳子潛看看貌似是在找藥品的鐘如季,戳戳付弋道:「我們要不要去幫個忙?」
「幫忙還用廢話嗎?」付弋彈了下他額頭,朝另一處格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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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做了個荒誕的美夢。
夢裡的鐘如季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細心地量他體溫,躺進被子擁著他,他近距離地看著對方,發現對方的眉眼都溫柔至極。
他喜歡這份溫柔,他喜歡鍾如季。
他要夢裡的鐘如季也喜歡他。
鍾如季換水回來發現某人已經睜眼了,但卻一副燒傻了的樣子。
他敷毛巾的時候某人看著他,撤毛巾的時候某人看著他,擰毛巾的時候某人側著眼也要看著他。
傻愣愣的,但又有些可愛。
陳子潛敲門進來就看到舒時整個人都抱上了鍾如季,從他那個角度來看,特別像是親上了。
陳子潛看得目瞪口呆,付弋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了出去。
掛在他脖子上的某人由於氣力不濟又躺回了床上,鍾如季望了眼半掩著的門,想抽出手去外面看看。
可手抽到一半就被人虛虛按住了,舒時的眼睛像是遮了一層水霧,看著就很容易讓人心軟。
「你幹嘛去,不許走。」很沒氣勢的命令。
兩人距離隔太近,鍾如季垂眸看了他幾秒,沒忍住笑了下:「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退燒的藥。」
「不許走。」某人特別不講道理。
「很快就回。」鍾如季哄。
「不許走。」某人又重複,手還抓緊了些。
「一分鐘,馬上就回。」鍾如季撩起他額發試了試溫度,「聽話。」
舒時看了他好幾秒,放開手哦了聲。
是真的很聽話。
鍾如季忍笑,把他不安分的手放回被子,然後才掩了門出去。
舒時望著那扇暗色的門,遲緩地眨眨眼。
剛才沒親上,好可惜。
陳子潛拎著退燒貼,突然感覺自己和付弋是兩個大燈泡。
為此,他特別真誠地問:「我們是不是不該在這兒待?」潛臺詞是咱走吧。
付弋彎起眼笑了好一會兒,才說:「把退燒貼留著吧,然後去看看對面的情況。」
陳子潛正準備將退燒貼放下,卻看見鍾如季從房間裡出來。
他瘋狂回想自己敲門聲大不大,裡頭兩人有沒有被打擾到,他鍾哥看到他沒啊啊啊!!
鍾如季反手勾著門把手,問陳子潛:「剛剛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