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鍾如季撣了撣手臂上沾上的粉。
「好奇怪,感覺這個紙人屋有問題。」舒時盯著那片光亮,「恐怕之後她們都會活過來。」
「活過來也沒什麼用。」鍾如季拍了拍舒時後肩處被他弄上去的粉灰,順便接話,「場地大,她們想追人都追不上。」
舒時沉吟了半晌,轉過頭看著自己物件,慢吞吞地說:「我覺得咱倆相處方式不太對勁啊,你不是在考核我麼?你什麼話都接,這黑幕啊。」
「黑不黑幕我說了算。」鍾如季道。
舒時笑了下,說:「你把我名額去了吧,最後透過的人別算我名字,反正我也沒打算透過招新。」
鍾如季沒接話。
舒時漸漸品出不對勁了,他覺得有些好笑,於是又說:「我不能以透過招新的名義進二區,那能以你物件的名義住進去麼?」
鍾如季沒聊這個話題,而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我在二區,你在八區,像異地。」
舒時搭著他的肩失笑:「那確實不太好,異地難堅持,說不定哪天我就跑了。」
就因為這句話,幾分鐘後,他嘴唇腫了。
被親老實了的某人耳尖紅了一路,直到兩人逛完了回去摩天輪上也還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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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場裡確實沒有住的地方,在摩天輪上湊合了一晚的兩人鬧到半夜才睡著,再醒的時候早就天亮了。
集合點位置不變,兩人去的時候大多人都在,只零散幾個沒來。
看見其他人肩上都背著包,舒時朝眾人身後瞥了眼,果不其然看見還有剩的。
他過去翻了翻,最後和鍾如季對視了一眼,隨手挑了兩個包走。
兩人靠著身後的門,舒時側頭小聲說:「來得晚就是不好。」
剩下的包裡只有不填肚子的零食,而且包都空了一半。
鍾如季拎著包說:「一天的量,明天來早點就行。」
舒時順著杆往上爬,說:「所以今晚要早點睡。」
鍾如季側過頭,默默地看著他。
舒時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視線往下挪了挪看到他形狀姣好的唇瓣,頓了好久後轉過頭不爭氣地說:「你就當我沒說過話。」
美色誤人,色令智昏。
白天的遊樂場正常運作,大多設施都能嘗試。由於沒有npc來安排他們,眾人便四散遊玩去了,情侶聚一起,朋友聚一起,單人的就拉人聚一起。
不管這次任務多簡單,線索還是得找的。
鍾如季拿了張地圖,舒時跑去找了個觀光車,兩人一個看地圖一個開車,悠閒的同時還把場地給看完了。
他們邊看邊玩,舒時還主動拉著鍾如季去試了試從前碰都不敢碰的過山車。
一趟大型過山車要不了多久,大多畫面都是轉瞬即逝,兩人挑了車頭的位置,視野要更廣闊些。
舒時看了眼腳下,發現還是看鐘如季比較好。
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過山車的起始高度尚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但最高點卻比長樓總樓層都高,他不太受得了。
就算坐在最前面,他們坐完全程也沒能見到線索,因為車速太快,晃眼一過什麼都看不清。
他們坐了好幾次,終於在軌道上找到了線索。
舒時下來後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其他都還好,還能若無其事地和鍾如季聊天。
參與一些專案再逛逛遊樂場,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兩人在黃昏時回到了摩天輪上。
「晚上要出去闖闖嗎?」舒時含著薄荷糖問。
外面天快黑了,晚上出去找線索比較容易。
鍾如季回答得十分從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