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雙膝都跪在了雪地之中,才微帶著抱歉地開口:“紅帕妄對王妃對紅帕的信任,是我騙了你!”紅帕說著話,便已經是滿臉的糾結好自責,可就算王妃對她再好,她也永遠只有一個主子啊!
樂璇抬眼,才從那一片茫茫白雪中依稀看見了一個白色身影,樂璇微微眯了眯眼,怎麼無緣會在這裡?她有事兒要找她?關於今日楚喬送來的那個盒子,樂璇有太多太多的問題要去問問這個無緣,既解了玄凌珏的心結,也算是樂璇的一點小私心,她與玄凌珏都一樣,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太多的親情,若是無緣真的是玄凌珏的母親,她與玄凌珏,都多了一個親人。
樂璇心下想著,人已經逐漸向無緣走去,可才行了不遠,便覺得腦後忽而一痛,隨即便沒了知覺。
看著王妃頹然倒下的樣子,用掌刀將樂璇劈暈的紅帕不由得苦了一張臉,看著逐漸走過來的大姑姑,不禁有些猶疑:“王妃是個好人,大姑姑您一樣要這樣對她麼?”
天色有些暗,無緣在白色的紗帳下看不清紅帕的神情,但她仍可以聽得見紅帕話語間的濃濃哭腔,便不禁冷冷一哼:“不過個把月,便將你的心都給收買了麼?紅帕,你可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吃裡扒外的人,在我雲。雨坊是個什麼下場,你應該比我清楚!”
紅帕咬了咬唇,不敢反駁,只是將已經暈厥的王妃架起,這無緣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油紙傘,竟帶著紅帕從那小湖泊上緩緩走過,原來那湖泊的一角上有數個石階,已經被湖水浸沒,除了那知道位置的人,其他人都無從發覺。
紅帕揹著樂璇,隨著大姑姑一步不差地往那瀑布的方向走去,走到瀑布底下,紅帕才發現那因為長滿了苔蘚而看起來是連在一起的山石,其實不過是兩塊互不相連的石頭,左手方向分明有一個別有洞天的小路,幾乎是橫著夾在兩塊山石之間的,因為開口衝向了瀑布的側面,所以幾乎沒人能夠發現。
轉進了小路,便可以看見一條蜿蜒向上的石階,因為天色暗了,看得不甚清晰,無緣便抽手拿出了火摺子,一邊照路,一邊拾階而上。
不多時,便看見一個修的極平整的山洞,裡面石椅石桌一應俱全,顯然是有人精心打造的山中洞天。
因為下雪的緣故,這小湖水到底還是有些上漲,紅帕與無緣的鞋都已經被涼水浸透,到了這山洞,紅帕便將王妃放在了石椅上,不禁狠狠地抖了抖,雖然不曾溼了衣物,但溼被那冰涼的湖水溼了鞋子,整個人也變得格外難受。
紅帕嘆氣:“大姑姑,湖水太涼,小心寒氣從腳下侵蝕了身子,要不就把腳下的鞋褪下來晾涼吧,反正就我們三人,也不怕玉足被人瞧了。”
無緣緩緩搖頭:“先將王妃綁好,喚醒了吧!我有事要問她!好歹是佛王妃,死也要讓她死個明白!”
無緣微微嘆了口氣,不曾看紅帕,只是用手上的火摺子將周圍的壁燈點燃,因為這個地宮不算十分封閉,倒也不怕被燻壞,這一點無緣仍是十分肯定的,畢竟她對整個地宮都瞭如指掌。
紅帕恭敬點頭,便從腰中抽出了天蠶絲,將王妃的手腳都緊緊捆住,才去搖她:“王妃,醒醒。”
樂璇幽幽轉醒時便看見了一身雪白斗笠的無緣與滿臉愧疚的紅帕,看見樂璇轉醒,紅帕仍是先開口道歉:“王妃,雖然紅帕也不願,但……紅帕必須要聽大姑姑的話!”
樂璇並沒有要因為紅帕敲暈了她而追究的意思,這個紅帕只是個棋子,她清楚的很,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只能是無緣。
樂璇微微抿唇,才抬眼開口,眼中是讓紅帕都震懾的平靜:“平白無故將樂璇綁進地宮來,無緣姑姑這是什麼意思?”
無緣只是冷冷一哼:“你一直昏迷竟知道這是地宮?王妃果然是精明,不過也正是因為你的精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