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名羊城,究竟發生了什麼?
“八皇子,”一個小丫鬟緩緩走進房間,八皇子抬眼,看樣子已經二十七八歲,略有些胖,眼神卻極精明,那粗布的衣著應該是北五所的粗使丫鬟,可規矩卻十分齊全,八皇子略回憶了一陣,他應該是從未見過的,便不禁多了幾分警惕,仔細地打量了幾番,聽著她輕緩開口:“八皇子,奴婢是雲雨坊的沐冉,大姑姑吩咐奴婢這幾日為八皇子通傳。”
雲雨坊?八皇子微微眯眼,那不是個反朝廷的組織麼?當初若不是因為雲雨坊一事,他應該也不會與樂萱說上幾句話,他一直以為早已經被剿滅了,怎麼又出現在了皇宮內院,而且還如此大喇喇地號稱自己是雲雨坊的人?
八皇子低頭打量了這個沐冉的裝束,腰間的香囊果然是雲雨坊的特點,不禁驀地抬眼:“你是反賊,我為何要與你同謀?”
沐冉卻反而極得意一笑:“八皇子如今謀劃的不也是推翻當朝掌權的那位麼?再說,那個謀逆的雲雨坊不是一早便已經被朝廷剿滅了麼,如今剩下的雲雨坊,是為了保衛玄家政權而存在的。八皇子可認得此物?”
八皇子瞧著沐冉從袖中掏出一串玻璃墜兒,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佛王的玻璃手串?”八皇子見過這手串,據說每一顆玻璃珠兒都是樂萱親手製作的,並親手磨出了六字箴言,七哥無論何時都隨身帶著,即便是還俗了,仍不曾將這手串褪下。
這玻璃易碎的性質不同其他,若是遺落、搶奪難免是要碎裂的,如此完整地出現在另外一個人手中,便必定是安穩取下來的。
八皇子的眉頭絞在一處,難道是
因為雲雨坊,才使得七哥離奇失蹤?八皇子咬牙問道:“佛王,如今在你們手上?”
“不,”沐冉淺笑,“應該是,佛王在我們這邊。”
秋高氣爽的午後,陽光灑在沐冉的臉上,那淡定自若的神色與閃爍著光華都眸子都讓八皇子嘖嘖稱奇,他竟有一抹恍惚,彷彿這女人是他曾經認識的某個人。
皇后穆婉將整個朝堂重新整飭了一番,才滿意地露出了笑顏,回頭望著身後的翠兒:“傳本宮懿旨,宣二皇子帶兵入京吧!不必再守在城外了!這朝堂到底是他們男人的天下,還是他回來更好些!”
翠兒咬了咬唇,才敢輕聲開口:“二皇子正在城外鬧矛盾呢,說是這皇位四爺十爺誰坐都成,反正他不坐!”
“胡鬧!”皇后那原本明媚的笑臉瞬間撂了下來,那塗著雪白胭脂的臉冷的如漢白玉雕得一般,僵直冰冷,卻又帶著輕微的顫抖,咬牙切齒了許久才拍案而起,“就算是押,也要給我講他押回來!”
“是……”翠兒恭敬點頭,才不禁試探著抬頭,“皇后娘娘,四爺身份不行,十爺為何不行?二爺若始終這個態度,恐怕……”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話!”皇后不禁橫眉,“翠兒,你可不是個多話的奴才!”
“翠兒知錯!”翠兒微微低頭,便恭敬退了出去。
穆婉微微眯眼,她所立的帝王,必定要是她可以控制的力量,所謂的血統她反而沒有這麼重視,老十出爾反爾太多次,他在她心中已經是一個絕對不可以委以重任的人了,她就算是當真立老四,也斷然不會選擇老十!
翠兒咬著唇匆匆往宮外走,才出了坤寧宮拐入一條小路,便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住:“幹嘛去?”
翠兒幾乎要驚得高聲喊叫,回頭,便看見十皇子一副垂涎的嘴臉,不禁皺緊了眉頭:“幹嘛呀我的祖宗,這兒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能撒野的?”
“想你麼!”十皇子卻不放手,反而如狗兒一般在她耳後舔舐,對著她的耳廓輕輕吹著熱氣,“這麼急著出去,要幹嘛呀,揹著我養漢子了?”
“胡說八道!”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