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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樂璇從他身後將他抱緊:“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做一個好皇帝,放心,我會在你身邊,陪你走到最後。”

玄凌珏將手搭在樂璇放在他腰前的手上,低聲開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夜愈深,風愈涼,刺骨的寒風似乎帶了一些潮腥氣,沒有人知道,在所有人都已經安睡的深夜,一場寒雨突然襲來,將原本就有些寒冷的初冬徹底凍透,晨起時,那積了水的低窪處已經可以看見薄薄一層冰碴。

樂璇推開門,便不由得瑟縮地將肩膀聳起,整個人不由得開始顫抖,這種顫抖似乎是從內而發的,樂璇甚至覺得她體內的蠱蟲都在跟著她一同顫抖。

但皇帝宣了她今天入宮,無論如何,她都要出現在長生殿前。

樂璇圍了一件大氅,抱著暖爐往午門而去。

看著樂璇離開,玄凌珏才回頭朝慧通輕聲開口:“將黃帕帶到禪房去,我有幾句話要問她。”

長生殿上,玄策看著將自己圍成粽子的樂萱,不禁將眉頭皺緊:“小順子,多加兩塊炭火,丫頭,你沒什麼要跟朕解釋的?”

樂璇抬頭看了還算神色平靜的皇帝,還未動怒,便是在給她機會,在皇帝這邊,這整件事情最大的問題便是,她為何會配合玄凌珏演戲欺騙眾人,欺騙他。

樂璇跪地,解釋道:“回父皇,自從上次在**坊門前發現了王爺的世外桃源之後,王爺始終對兒媳格外懷疑,他說兒媳是父皇派來監視他的眼線,兒媳知道父皇與王爺的父子之情才剛剛回溫,若是因為兒媳的緣故讓父皇與王爺之間起了隔閡,才一直卯著勁兒想讓王爺改變對兒媳的成見,從新建立信任,所以,才會想到利用這次的機會,取得王爺的信任。”

“胡鬧!”玄策順手將他手邊的茶碗摔在了她面前,也許是用力太大,四散的碎瓷片一下劃在了她的臉上,樂璇不曾躲閃,便被瓷片劃開了一個一寸左右長的傷口,不十分深,但也流下一條蜿蜒纖細的血線。

玄策見她臉上被瓷片傷到,也有一瞬遲疑,他只是想表達他對這件荒唐事的憤怒和反對,不等於想要毀了這丫頭的臉。

也許是見了紅便心軟了,玄策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你們小年輕,想玩這願者上鉤的把戲,不會找些得當的理由?天花這等國家大事,豈容爾等胡鬧!當初元修勸朕,將你許給老七,便是看中了你老成有節,以為你能助朕看緊了老七,如今怎麼也做這種混賬事!你與老七上瞞皇帝,下欺百姓,按律當誅!”

樂璇匍匐跪地,將皇帝的語氣在心裡琢磨了一圈,才小心開口:“兒媳不敢求萬歲爺饒恕,只有一個不情之請,兒媳一介草民,死不足惜,王爺是萬歲爺與靜元皇后的骨肉,靜元皇后九泉之下一定不願瞧見父皇與王爺反目,還請父皇寬恕王爺,將罪責加給兒媳一人。”

玄策聽聞靜元皇后,仍舊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雖然已經過了十五年,每一次聽見這靜元二字,仍是心頭一震。

許久,玄策才咬牙開口:“你以為,端出靜元來,朕就不會動你?!你是在替老七求情,還是想讓朕連你也一起寬恕!別忘了你在王府的任務!若真想踏踏實實做老七的王妃,下輩子,也輪不到你!”

樂璇恭敬叩首:“兒媳不敢忘。”

“報!”門外傳來一個信使的聲音,小順子走到門外,接了奏章,才一路遞到梁喜手上,玄策從梁喜手中接了奏章,臉上竟越來越晦暗。忽然隨手將奏章丟到了梁喜腳下:“多少人跟朕保證過,這上官正則去西南戍守是對他病情有利,他為何還是不到一年便死了?現在就將那幾個草包給朕統統宣來!”

樂璇並未抬頭,上官正則?西南戍守?難道是玄凌珏年初時要去圍堵的那個上官將軍?他當時費盡心思想要殺了上官將軍為靜元皇后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