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人話!我讓你們住手!”樂璇以人為牆,到底阻攔住了兩人的糾鬥,“我不管你們心裡的新仇舊怨,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準七嫂,都給我放尊重一點!天鶴,給十二爺十四爺備馬!天不早了,七嫂就不留你們過夜了!”樂璇的語氣是滿滿的憤怒和權威,讓十二十四也有兩分訕訕,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樂璇不由得輕聲嘆息,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招惹了這個小霸王!十四與四皇子不同,他不會在乎所謂的倫理道德、不會在乎人言可畏、甚至不會在乎對自己將來仕途的影響,只要是他認準的事兒,他便會拋下一切去追逐。
可樂璇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地方,吸引了十四的注意。
而楚喬得知此事時,已經是三日以後的事情,玄策解除了對各國使節的禁令,趁著天氣未涼,在錦繡宮又舉辦了一場隆重的答謝會,一是對天朝這一個月來禁足表示歉意,二是為在京的各國使節踐行,三是給西陵國三皇子的所謂聯姻一個交代。
“天朝皇帝,”林海國的耶律遊皇子聽聞了天朝皇帝對走私案的處決方式,自知他亦不敢對他們林海國如何,便囂張了起來,坐在宴會的席位上也不起身,便朗聲問道:“我們被關了一個月,你也不給點補償意思意思,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玄策微微眯眼,他原本是想留這個耶律遊一條狗命回林海國的,可他竟絲毫不知道收斂,還敢大言不慚地讓他補償?玄策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朕若是不意思一下,還真是被人落了話柄!梁喜,讓人先將踐行禮備下,每國使節賜玉如意一柄、千鬥細糧、一頭豬、兩頭羊,另賜貢酒十壇。”
“謝天朝皇帝恩典!”所有人無不起立謝恩,只有耶律遊滿臉得意,彷彿各國應該將這恩情記在他賬上一般。
楚喬有些許的猶豫,終究還是開口:“天朝皇帝,不知褚喬與樂三小姐的婚事……”
“世侄莫急,”玄策仍是滿心開心,“朕與你父皇透過書信了,他十分屬意朕的十公主,朕也覺得你與十公主十分般配,已經與你父皇定了婚約,明年過了穀雨,你便可以迎娶十公主做你的三皇妃了!”
楚喬未免有些焦慮,這賜婚中絲毫沒有提及樂璇的事情,難道又出了什麼意外?
“那……樂三小姐……”楚喬仍不死心,只是追問。
“樂三小姐已經賜給我們佛王做正妃了,”坐在一旁的右相元修回答了褚喬的問題,“十公主身份尊貴,與三皇子更加相配一些!”這話語之間,卻不知為何還帶了一份譏諷的味道,無人知道他是在譏諷佛王與一個私生女相配,還是在譏諷樂仲的女兒只與一個和尚相配。
楚喬的雙拳不由得握緊,這個天朝皇帝,是想用一個其他女人代替樂璇?這世間上絕色佳人再多,卻再也沒有第二個樂璇!楚喬牽起一抹苦笑:“褚喬不想娶公主。”
一句簡短的話,將整個宴會的喧囂都打斷了,所有人都不由得噤若寒蟬一般瞧著楚喬。當今天下,有幾個國家不是對天朝俯首稱臣,即便表面上是平等的,也要多少巴結天朝三分,而這個西陵國的小小庶出皇子,居然敢在這麼大庭廣眾的地方拒絕天朝皇帝的賜婚,而且賜的還是那天朝最最得寵的十公主。
那始終躲在屏風後面暗自觀察褚喬的凌簫更是早已要將玉牙咬碎,她到底敗給了樂萱什麼!她早晚有一天,要讓那個樂萱不得好死!
“你是在看不起朕的女兒?”玄策怒目圓瞪,他這是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的凌簫不如一個大臣的私生女麼?
楚喬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開口:“褚喬絕無此念。喬獨身多年,便是不想與王宮小姐為妻,喬想要的,不過就是個平凡人家的女孩兒,最好是如褚喬一般的庶出!”楚喬將“庶出”二字咬得極重,彷彿是故意在告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