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範玲玲的嘴唇就要靠上去吹氣球了,張元覺得不說不行了,尷尬道:“恩,咳,那是……安全……套。”
“啊?”範玲玲紅潤亮澤的鮮嫩嘴唇已經接觸上了,她沒想到這個透明的塑膠膜居然是那個東西,頓時一陣無比噁心的感覺湧了上來,唆的一下把那玩意扔到了窗外,好象又想起了什麼,對著外邊一陣亂吐,“呸!呸!呸!”
“好啦,吐什麼?又沒用過,乾淨的。”張元笑道。
“你這個混蛋!流氓!垃圾!變態狂!”範玲玲幾乎是怒吼著一頓亂罵,“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張元委屈的說:“我想說的,可是沒想到你動作那麼快。”又勸慰道:“哎呀,又不髒,工廠剛出來的,消毒殺菌的,比你嘴還衛生呢!再說你看那些影片沒看過嘛?那些女人還用嘴去舔男人呢,你這算什麼?”
“噁心!”範玲玲的臉一紅,這是她的死穴,就象張元背後的那塊疼痛點,只要一說這事,她就蔫了。
不過範玲玲很快又想到了問題:“你為什麼隨身帶著這個玩意?下流胚。”
“唉,其實……”張元也不知道怎麼說,想想解釋道:“其實這是一個長輩給我的,怕我萬一遇到什麼情況的時候使用,既保護了自己又保護了女孩子,是不是?”
“切。”範玲玲露出了一個誰信吶的表情。
“我真的不是……我還是個處,男呢。”張元解釋道,說完又想,見鬼,我和她解釋什麼呢,有必要嘛?一踩油門,“算了,愛信不信,以防萬一也有錯?再說我又沒給你,是你從我口袋裡搶的。”
“司機守則第二條,不準帶著這樣的東西給我開車!”
“喂喂喂,你有沒搞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麼權利管我這個事?就算是你的僕人也不應該剝奪我的性權利吧。”
“去去去,你們這些男生說起這些就來勁。”範玲玲不再理他,而是扭著頭看窗外,讓有些涼的風吹打在她發燙的臉上。
張元撇撇嘴,貌似這句話路遙也說過,男生是這樣的麼?好象是吧,誰知道呢。
張元一邊開車一邊從口袋拿出那張紙,是彩色噴墨印表機輸出來的,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油墨香。
上邊有一張照片,是朱成龍的爸爸朱堅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朱堅強也是一臉彪悍,光頭,外形兇猛,再看簡歷,年輕是職業地下黑拳選手,比賽212場全無敗跡,後來被中海第一大幫派狼幫看中,成為狼幫第一金牌打手。
最後還有這傢伙的住址,日常所在地點,甚至還有大概行動日程。
“這麼詳細。”張元皺皺眉頭,“你爸什麼意思?讓我幹掉他?”
“不知道。”範玲玲還沉浸在剛才的羞惱中。
不過張元覺得就是範達生就是有那個意思也不會告訴女兒,甚至就算當面也不會命令自己,這些當大官的總是不會說那麼清楚,可是自己就要聽命於他麼?
張元暫時還不想參與這種幫派爭鬥,也不想弄成沒完沒了的仇恨,更不想莫名其妙讓範達生當槍使,當車經過一個偏僻的垃圾桶時,他停下,點燃,徹底燒燬後,又踩了兩腳。
張元不想把衝突變大,可是有仇恨,又有實力的人當然不會就此吃虧了結,他們總是要找點場子的,否則狼幫第一號金牌打手的兒子被人廢了,難道就忍氣吞聲?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這個早晨註定不是那麼平靜的。
首先找上門的,是校園裡另一大勢力小東幫。和少狼幫一樣,小東幫源於中海第二大幫派浦東幫,可以說是浦東幫一手扶植起來的。小東幫和少狼幫在這個學校裡爭奪的很激烈,誰都想多吸收幾個有權勢有後臺的少爺小姐做小弟,至於能打的好手,那更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