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不是第一次知道,卻依舊是讓玉瀟然毫無招架之力,然她還未開口,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嗔怒中帶幾分寵溺的男聲:“塔雅思,不得胡言亂語!”
血色修羅
塔雅思訕訕一笑,嬌俏地吐了吐舌頭,衝著玉瀟然眨了眨眼睛,卻是很難得沒有再開口。
玉瀟然翻了個白眼:“姑娘,姐姐我對您的想象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一別不到四個月,我去哪給你生個孩子來!”
五體投地塔雅思沒有聽懂,後半句自然是聽懂了,她詫異湊上前來:“不是玉姐姐的孩子嗎?真是奇怪,這容貌怎麼如此相似?”
“這是湛兒吧?”一聲普通至極裝扮的男子走近,清雅之氣中帶幾分風沙雕琢的堅毅。
“阿成!”塔雅思見到來人,歡呼地迎了上去,嘟著嘴巴道,“你怎麼這麼慢!”
“你啊,冒冒失失的,如今四周耳目眾多,讓你小心一點,怎麼就是不聽呢!”赫連成低首看了一眼身側之人,一臉的無奈加寵溺。
塔雅思撅了嘴,眼中一抹狡黠之色閃過:“哪有,我知道,你在這四周安排了許多人,所以啊,我什麼都不怕!咦,你剛剛說這是誰,湛兒?湛兒是誰,聽著好熟悉啊,我想不起來了!”
赫連成又是一聲無奈的笑聲,看向身邊女子的目光溫軟如水:“你忘了兩個月前,我告訴你皇兄喜得貴子的事了?”
“噢,想起來了,原來這是小皇子啊!”塔雅思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看向玉瀟然,“對不起啊玉姐姐,我還以為……原來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啊,怪不得和你這麼像呢!”
玉瀟然又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赫連成:“別再叫我玉姐姐了,叫別人聽了去,豈不亂了輩分,還是我叫你叔母吧!”
塔雅思卻不依了:“什麼叔母,真難聽,好像我是個老太婆似的,玉姐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塔雅思吧!至於稱呼,我們不要叫別人聽了去不就好了!”
玉瀟然本也不是拘泥於虛禮的人,也就隨她去了,看向一邊的赫連成道:“叔叔要不要抱一抱湛兒?”
赫連成點點頭,小心翼翼接過赫連湛,或許血濃於水,一向認生的赫連湛十分安靜得躺在他的懷中,看了一眼之後看向玉瀟然:“皇兄,他走得可好?”
玉瀟然神色一暗,隨即隱去,答到:“父皇是笑著去的!”
“那便好!他為北牧畢生操勞,如今也是該歇一歇的時候了!”他目光深遠,看向永寧的方向,而後重新看向玉瀟然,“月兒,你受苦了!”
她輕輕一笑,淡若清風:“月兒不苦!”
“懷然的一切,我都打點好了,你放心,這裡二十萬大軍都是多年來一直跟隨我南征北戰的兄弟,對我絕無二心,到時你只需震臂一呼,便立刻揭竿而起殺回永寧!”赫連成直切入主題,看了一眼旁邊一個靜坐一個喝茶的青慎和青謹,“若非你當初讓這兩位小兄弟帶著信物來,四海又傳言你身邊跟著兩位英雄前面,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情的,赫連明自小雖爭強好勝,但我是怎麼想不出他竟如此膽大包天來,如今看來,果真是權力燻心了!”
她又輕輕一笑,並非懷疑,但卻也心有疑惑:“那叔叔又是怎麼相信我的呢?”
家國之事,玉瀟然不信他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並非你是翎歌的孩子我就會相信你,而是以那時我對你的瞭解,我知道,你所想要的,絕不是什麼皇位榮耀!”赫連成看向她,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再者,我瞭解皇兄,他並非一個頑固不化的人,從你接管黃甲軍開始,我便知道,皇兄已經開始屬意於你,你有如此才華本事,並不輸男兒分毫,皇兄子嗣不多,選擇你也無可厚非,而如今赫連明虎視眈眈盯著懷然,整日以削藩削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