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懂了!那段君訴可太慘了吧。
凡是落在嵐一手裡的,都沒幾個好下場。段君訴又被看管得這般嚴,可想而知嵐一是有多麼痛恨他。
現在還有無命在,都是個問題。
玉輝:「不錯,嵐君便是玉輝願意追隨之人。若換作我自己,恐也無法斷得這般乾淨。」
經此一聊,大家對段君訴的不滿紛紛轉為同情,並更加堅定投靠仙盟之心。
而此時,眾人以為受盡虐待的段君訴,正蜷縮在冰冷的石牢內。
是的,他也被關進了石牢。
只是這個石牢很奇怪,似乎只有他一名囚犯。
他看不到其餘囚犯,更看不到獄卒,四四方方的石壁將他圍在其中,頭頂一排的蠟燭便是這裡唯一的光。
「嘩啦。」
外面傳來鐵鏈解開的聲音,有人來了。
他坐起來後背貼在牆上,警惕地看向來人。
「師兄。」
嵐一俊美的臉龐出現在燭光範圍內。
他慢慢走近,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說來我還從未對師兄用過懲罰,也多虧這次師兄主動,才讓我有了這個機會。」
段君訴彷彿聞了一絲黑化的味道,但系統完全沒和他提過這一出啊。
他嚥了咽口水,腦子裡又開始迅速思考不讓對方失控的對策。
「嵐一,我從未想過要對你做什麼。即便我做了,也不會對你造成什麼損害,左右都是我個人的選擇也無關他人。但你要打要罵,我都接受。」
嵐一稍稍彎腰,便進到這方狹小的地牢內。
兩人更近了,他亦更加緊張。
「師兄的意思是,你這個人已經和我完全無關了,對嗎?所以你做什麼我都不能干涉,你也覺得我一點都不在乎,是嗎?」
怎麼越繞越遠了。
他站起來,急道:「我是說……」
「我只想知道,」嵐一忽然打斷他,「你對我可是真心的?」
儘管地牢昏暗,可對方的視線卻異常灼熱,讓他避無可避。
這個答案直接關乎他目前的生死。
而系統好死不死又跳了出來,在他眼前現出一個大字【否】
他不要選。
因為他心中很清楚,若真將這個字說出來,他和嵐一的關係就真的走到頭了。
一想到會是這種結局,他的心比針扎還難受。
仙盟那件事,已經夠讓他難過好一陣。
於是他捂住嘴,選擇什麼也不說。
嵐一察覺到他這一舉動,再次往前一步。
「師兄這是何意?」
他想退,可發現身後就是牆壁。
嵐一的身量已經比他高出一個頭,站在他面前隱隱有種壓迫之感,讓他不敢抬頭與其對視。
「你走。」
半晌,他只能吐出這兩字。
嵐一笑了。
「我走?去哪兒?為了能來看你,我特意推了今日所有的安排,怕你在這石牢一人寂寞……」
「不,方束明明也在石牢裡。你把他弄去哪裡了?」
「方束啊,」嵐一故作沉思,「我忘了,但我記得他與你不同。他那邊多呆一刻鐘,就會多受一次鞭刑。我答應了你不取他性命,可是活罪難逃。」
一刻鐘?!
那三天呆下來,豈非已不成人樣?!
見他急了,嵐一繼續道:「所以師兄別同我在此消磨時間,告訴我答案,我就放他出來。」
可、可他哪能說出來?
段君訴此刻十分懷念以前那個和順的嵐一,他從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對待他人。
可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