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在理,細細推算,每件事情的發生都合情合理。到底真相是怎樣的,當真讓人費解!”
蘇媚霞擔憂道:“楊掌門,倘若你的父親真如凌公子所言,你,……”後面的話蘇媚霞沒有說出來,楊孤鴻也明白了蘇媚霞的意思。
楊孤鴻搖頭一嘆,“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從未想過先父會有可能有這樣的真面目。自始至終我都在父親在武林中遺留下的光芒中長大,人人都把我當作大英雄的兒子而倍加尊寵。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媚霞想了一下,說道:“不管怎樣,這些只是冥水宮一面之詞。如果有機會見到冥水宮宮主就好了,咱們可以當面問個清楚。”
楊孤鴻好像被提醒了一下,對凌花落說:“我必須去冥島一趟。此事事關重大,我要向冥水宮宮主當面對質。凌公子,可否帶楊某去一趟冥島,讓楊某親自面見貴宮宮主?”
凌花落略作思索後點頭答應,“好。我帶你們去。”
宣城南徑縣郊野。
常歡和許觀堂及隨從幾十個人正走在野外的荒路上;淮南二老已經先行離去,常、許二人本也打算這次圍剿凌花落一事先行作罷。
許觀堂心裡卻很不情願。當年他的師兄被冥水宮那七個人錯認是偷學水內心法之人,被七個人圍攻而死,身受二十多掌,慘不忍睹。一想起這件事情,許觀堂就怒火中燒;眼下冥水宮的人又來到中原,許觀堂得知訊息後,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連夜趕往黃山一帶,並且在宣城遇到了也是來圍剿凌花落的淮南二老等人。
礙於淮南二老的面,許觀堂暫時忍住了;但回去的路上,心裡卻總不是個滋味。尋思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了,站住了腳步。
許觀堂:“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回去,白白放過了冥水宮的人!”
常歡和眾隨從也停住了腳步。
常歡:“許兄,其實我也覺得這次放過了那個凌花落有點可惜。但是淮南二老的面子咱們還是要給的。”
許觀堂:“如果淮南二老有師兄弟當年也死在冥水宮的人手下,他們昨夜還會那麼容易就放手麼?聽說那個凌花落武功高深莫測,就連沈老前輩都不能取勝。如果這次就這樣算了,恐怕日後就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常歡依然有些猶豫不決,“這,……可是,……”
許觀堂又說:“再說了,眼下淮南二老已經走了,如果咱們倆去殺掉那個凌花落,武林人一定對咱們另眼相看。日後行走江湖,那還不倍受尊敬?”
常歡細想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可又放心不下,“那個楊孤鴻,畢竟是當年楊老英雄的遺孤。如果他硬是阻攔,咱們難道真的和他動手麼?”
許觀堂:“昨天他們都在說什麼江湖道義。如果因為父親是受人景仰的英雄,兒子就可以與魔教串通一氣,那麼江湖道義又在哪裡?”
常歡這才下定決心,“好!咱們這就回去,殺掉那個凌花落!”
說罷兩人帶領手下往回走去。
快到宣城東門的時候,眾人與凌花落、楊孤鴻、蘇媚霞和陸菲菲四人相遇。
遠遠的一看見幾人迎面走來,許觀堂等人便紛紛亮出刀劍。
楊孤鴻見他們又殺了回來,待走近些後,停住了腳步,說:“難道幾位還要棄道義於不顧,非要出手不可?”
常歡見凌花落醒了過來,似乎有些顧慮,沒有言語;許觀堂卻已經按耐不住了,說:“口口聲聲講道義,包庇魔教之徒、與邪魔之人同肩共行又怎麼算?”
蘇媚霞擺出招式,“少和他們廢話,言而無信的傢伙,想打就來!”
凌花落一伸手,攔住了楊、蘇二人,冷冷地說:“他們要找的是我。你們不必出手,由我一個人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