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本以為沐小冷還沒醒,卻沒想到很快就回了簡訊:回媽媽那,媽媽來接我了,不方便接電話。
高冷一看楞了一下,繼而會意地笑了笑,想必這顏鍾慧已經知道沐小冷是他的人了,帶走就帶走吧,還能跑了不成?小冷和顏鍾慧在一起他也放心,於是將手機往口袋裡一放,闊步走了出去,直奔茶館。
沐小冷坐在飛機上,淚眼婆娑地看著窗外,飛機還未起飛,陸陸續續還有人上機。
當她看到車外的道路是開往機場的時候,心裡就明白了幾分,顏鍾慧的這個反應,加上機場,沐小冷雖然單純,可類似的事情她見得多。
生在官宦之家,耳濡目染的多。
記得小學的時候,一直和她玩的好的浩浩哥哥,突然在某一個下午急匆匆地離開,走之前浩浩哥哥送她一個玩具,說是一會要上飛機了,此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和他媽媽。
只是浩浩哥哥的父親,當天晚上就被抓了。
初中的時候,沐正堂的世交之女,和她一直關係不錯,也是在某一個晚上,舉家消失,坐上了飛機,再也不見。
在沐小冷的成長曆程中,和沐正堂出席各種晚宴數不勝數,聽各種唏噓故事也聽了不少,對官場這個圈子也有一定粗淺的瞭解,其中一條便是:很多官員子女、老婆的國籍,是外國國籍或雙重國籍。而在晚宴上常常被人談論的就包括有些官員即將被查的當口,舉家坐飛機消失的事例;而更多的則是一個官員被抓,而父母、子女、伴侶則早已安排到了國外,一人失意,卻保住全家安康。
這在政治上有個詞來形容:裸官。
除了官員這個人,其他至親和存款全部在國外。
沐小冷聽了太多太多類似的案例了,雖然這幾年國家大力查裸官,一旦發現則取消行政級別,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可以想法子雙國籍不說,實在是不能改國籍,也可以想法子獲得另外一個國家的永久居住權。
只要有永久居住權,萬一遇著紀檢委調查,先讓家人逃出去再說,以後再改國籍,也不是難事。
這類事,是官場中見怪不怪的事了,沐小冷聽得多,可聽得更多的則是她爸爸沐正堂說的:行得正,改什麼國籍?為了那兩錢,何必呢?
在沐小冷的心目中,她爸爸是個清官,絕對的清官。
如果不是清官,沐小冷根本就不需要再bv電視臺實習,直接就可以拿到bv電視臺的編制指標,畢竟沐正堂可是蘇省紀委書記。
省紀委書記,給子女一個工作指標而已,在官場這點能耐,綽綽有餘。
自己子女弄個編制,在老百姓看來bv電視臺這編制是需要考得焦頭爛額都很難達到的事,可對於官場來說,對於沐正堂這個級別的人來說,雖然這違紀,可給子女弄個編制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大夥兒都這麼幹,可就是這麼普遍的潛規則,沐正堂也不願意摻和。
“這編制說了透明公開,那就是透明公開,你是我沐正堂的女兒,我已經用自己的關係讓你在大學期間就實習了,只能到這一步,這編制你得靠自己的本事去考!”沐正堂的原話還歷歷在目。
“爸爸,你是貪官嗎?”沐小冷低頭看著手中的信,淚水啪嗒啪嗒地打在信件上。
信不長,沐正堂的筆記溫潤如玉,像極了他這個人,可這溫潤中卻有慌張,可見寫得匆忙。
小冷,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就說明爸爸怕是難逃一劫,已經給你備好了英國的永久居住權。。。。。。
“如果爸爸不是貪官,那為什麼,為什麼我有永久居住權呢?”沐小冷緊緊抿著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抖動著雙肩,將信放入貼在胸口的口袋。
“小姐,興許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呢。”沐小冷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