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四十幾歲的閱歷,這邊一般年輕人都不知道的酒令子,高冷居然用他們的土話十分熟練地說了出來。
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眾人哈哈哈笑著,你勾著我肩膀,我搭著你肩膀往停車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高冷轉過頭朝著後面的笑了笑:“跟上吧。”
宇之連忙一溜煙地跑過來,甜甜地笑著地道:“高冷,你怎麼這麼清楚這邊的風俗?我聽小演員說,外地人很難融入本地人圈子呢,你對他們這麼兇,他們怎麼反而看得起你呢?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們的酒令子啊,還有還有,你怎麼會說土話啊?”
十萬個為什麼透著濃濃的崇拜。
“我搬磚那幾年,帶我的工頭就是你們這地界上的,他告訴我這交朋友有兩點:一,真誠,有啥說啥,有不滿就說不滿,大不了幹一架,幹完,咱不打不相識,還是兄弟。最討厭那些個假惺惺的。第二就是一定要喝酒,喝酒喝得豪邁,喝得痛快,才有可能成真朋友。總的來說,和這裡人打交道要有事說事,有飆飆,最忌諱我們南方人那種。”
宇之長長地哦了一句後點了點頭,突然她愣了愣:“你搬磚?”
高冷在沒重生前,剛剛考上大學的他家裡交不起學費,他就跟著工地一個工友搬磚,那工友正好是這邊人,一起喝酒吃飯交了他不少。
“你搬磚?”宇之疑惑地看著高冷,再次問了句,她雖然不太清楚高冷父母是做什麼的,可也知道在帝都有房子,絕對不可能讓兒子去工地做事的。
“我意思是還當狗仔的時候,當時的師傅,搬磚的時候就是很窮的時候,比喻詞,現在年輕人都這麼說。”要糊弄宇之過去對高冷來說輕而易舉,他立刻給出了妥當的回答。
“剛剛副導還說這事兒放他身上,人一說腐肉案,他肯定要麼不認,要麼打個哈哈過去的。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硬槓硬。哼,難怪他和本地人交不了朋友。”宇之高傲地笑了笑,略鄙視地調調。
遠方開過來一輛車,許是見這邊聚集了很多人,很遠就停在路邊,車上下來一個人,遠遠地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一個戴著眼鏡,個子不過65左右的瘦瘦的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朝高冷這邊探頭探腦的。
“誰!”一個地頭蛇見這人鬼鬼祟祟一般,他正打算上車呢,停下腳步吼了一句,這晚上東容拍攝基地除非拍夜景,否則一般不會有人這個點來這裡,東幫的人也往那男人那看了過去。
“做什麼的!”東幫刀把子也吼了一句。
“啊?”那男人顯然被嚇了一跳,他看了看東幫的車,目光落到了幾輛車上統一的壁虎標誌,再一看這些人大半夜的肯定是幫會,這窮性僻壤又大半夜的,連區域連個攝像頭都沒有,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又看了看另一撥人手上都拿著菸斗,一看就是本地人,這兩撥人任哪撥都是不好惹得,他臉上一下就露出緊張的神色:“我我我我,我來找人……”
那架勢,差點說:我是良民。
一聽他是來找人的,眾人便沒再理會。這個時候高冷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接了,聽到那邊小心翼翼的聲音:“高高高總,我是蕭某,您在哪呢?”
“我在拍攝基地啊,之前了地址給你,你沒找到嗎?”剛剛坐上車的高冷看了看時間:“你地方離這邊不遠,我等你。”
“哦,我已經到了,您出來吧,我就在大路口。”蕭總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拍攝基地大門外好多道上的人啊……您出來可要小心。”
高冷一聽往車窗外看去,見蕭總屁滾尿流地往自己車上跑,一副很怕事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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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以狂、hongo3o